闻言,柳寻衣心中更加笃定林方大的来意,故而主动开口道:“大哥,实在我对凝语她……”
柳寻衣虽假借江陵樊虎门的身份,但实在他和樊虎门毫无干系。倘若江一苇暗访江陵,只怕本身编造的谎话,很快就会被人戳穿。
柳寻衣神情落寞,难以名状,身形踉跄,行动维艰,眉心舒展,浑身阴霾。
“凝语呢?为何没与你一同返来?”林方大不像昔日那般亲热热忱,反而眉宇间还缭绕着一抹淡淡的阴沉。
“恰是。”林方大并不晓得柳寻衣的心机,还觉得他是在为洛天瑾不信赖本身而心胸芥蒂,继而话锋一转,说道,“江三爷非同凡人,他一旦脱手,任何事必会查出个子丑寅卯,以是方才我才会细细扣问你的来源。我曾经的确思疑过你,特别是你的一身武功,又岂是戋戋樊虎门能够教出来的?”
林方大看着神采凝重的柳寻衣,转而安抚道:“既然你没有任何欺瞒,那也无需担忧。府主虽对你有所思疑,但也毫不会平白无端冤枉好人。”
林方大缓缓松开柳寻衣,满眼气愤地点头道:“你所言不错,府主和谢二爷他们都不信赖你,以是就暗派江三爷前去江陵,去彻查你的秘闻。”
“本来是如许……”
林方大俄然开口,只此一句,便令柳寻衣心头蓦地一颤,方才缭绕在心中的万千思路,刹时消逝的无影无踪。
林方大此言,令柳寻衣顿生疑云。在他影象中,林方大仿佛从未如此严厉。
“你究竟是谁?”
“既然府主早在我入府时,便已心存思疑。想必查我的秘闻,也绝非一两天的事了。”柳寻衣心有旁顾,语气也变的有些古怪。
“为何?”
“那好!”林方大重重点了点头,语气还是沉重,“既然你把我当年老,那是不是应当对我热诚相待?”
只不过此时的柳寻衣心有拘束,是以并未发觉林方大的非常。忽闻他提起洛凝语,柳寻衣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沉吟半晌,方才随口敷衍道:“我有些疲累,但凝语还想在夜市多逛一会儿。我见身后有人在暗中庇护她,以是就一小我先返来了……”
“府主本来并不在乎弟子的出身来源,毕竟江湖当中豪杰辈出,一贯也都不问出处。”林方大解释道,“但你实在过分超卓,武功高强,心智过人,这才不得不引发府主的正视和猜忌。实在你即便真坦白过本身的身份,也并非甚么大事。只不过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府主若知你有所欺瞒,只怕会对你入府的目标也产生思疑。是以一旦罪名坐实,轻则会将你逐出贤王府,重则……”
月夜之下,大雪飘零,散落在柳寻衣和林方大的身上,两兄弟则是一动不动地站在贤王府门前的台阶上,任由鹅毛般的雪花,将他们的身材渐渐讳饰,几近变成两尊雪人。
柳寻衣在说这番话时,老是成心偶然地闪躲着林方大的目光,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本身对林方大有所亏欠。
“我不是想问这个。”不等柳寻衣解释,林方大却俄然打断道,“不是凝语的事,而是你的事。”
……
柳寻衣通俗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林方大,四目相对,二人谁也没有遁藏。
“既是如此,有些事我想问问你。”见柳寻衣如此诚心,林方大的神采蓦地变的庞大起来,他目光纠结地谛视着柳寻衣,沉吟道,“你必然要照实答复,不要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欺瞒。”
当柳寻衣单独一人回到贤王府时,除夕酒宴尚未散去。远远地,还是能听到府中弟子熙熙攘攘的欢声笑语,只是现在的柳寻衣,却再也提不起半点“不醉不归”的兴趣。
现在,柳寻衣终究想明白,这段时候本身为何会被赋闲?本来是洛天瑾成心防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