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房门已被人大力推开。满眼火急的洛凝语率先冲进书房,紧随厥后的另有三四名面带苦涩、又惊又怕的下人。
“这条只是下三门弟子的端方……”
邓长川感喟一声,俄然眼中精光一闪,忙道:“林方大可知此事?”
凌潇潇道:“倘若我们真想和将军府撕破脸,瑾哥何必如此踌躇?我们又何必比及明天?”
“瑾哥只想着柳寻衣,莫非内心就没有我们的女儿,没有贤王府吗?”凌潇潇不满地抱怨道,“你若去将军府救人,又如何应对汪绪统的逼婚?”
“还不知。”苏堂回道,“现在他正在城外接送各路来宾,三五天内应当不会返来。”
“因为你。”洛天瑾直言道,“我彻夜若去将军府,汪绪统必会逼婚。到时我若不肯承诺,难保汪绪统不会恼羞成怒,贤王府会不会是以遭难临时不提。就连为父,都不知彻夜可否满身而退。”
“柳寻衣用假图骗我,此事的确令我非常大怒。”洛天瑾点头道,继而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西域之行,诡谲多变,柳寻衣极有能够被人蒙在鼓里。我不能只凭一念猜想,便将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至于他的秘闻……还需等江一苇从江陵返来,才气晓得。而在此之前,柳寻衣究竟是人是鬼,谁也不能妄下定论。”
“洛棋,你如何必定他是可造之材?”谢玄沉声道,“有关柳寻衣的秘闻,你又晓得多少?或许他不但不是荆山之玉,反而是贤王府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
“瑾哥,你与她说这些何为?”见洛凝语心神不宁的模样,凌潇潇又愤恚又心疼,赶快好言安抚道,“语儿,你放心,我和你爹毫不会逼迫你……”
“他进贤王府不过聊聊数月,你又安知他是不是至心归顺?”谢玄沉声道。说罢,他转而望向洛天瑾,正色道:“府主莫非忘了‘惊风化雨图’之事?他敢拿假货蒙骗府主,足见此子用心不良。何不趁此机遇,借蒙前人之手……撤除这个隐患!”
“嘭!”
“蜜斯……蜜斯你不能出来……府主他们有要事相商,命令不准任何人打搅……哎!蜜斯……”
洛棋道:“可茶馆掌柜说,柳寻衣本可杀出一条血路,逃出世天,可他却为救‘福寿康宁’四人而甘心被擒。此等有情有义的年青人,在当今江湖已极其罕见,莫非府主真愿放弃这块可造之材吗?”
“承诺他们!”
被凌潇潇一通怒斥,洛凝语才俄然认识到本身有所失态。但她心中又担忧柳寻衣的安危,一时候愣在房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难受。
“凡事应以大局为重,有何不当?”凌潇潇柳眉一挑,反问道。
邓长川点头道:“不晓得也好。林方大与柳寻衣是结拜兄弟,而‘福寿康宁’又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亲信,如果让他晓得此事,不知这个暴躁脾气又会做出甚么胡涂事。”
“要不然……我提早安排下三门弟子,前去将军府四周候命?”邓长川摸索着问道,可话音未落,凌潇潇便当即回以一个抱怨的眼神,惹的邓长川不由一愣。
一进门,洛凝语便开门见山,乃至连号召都没顾的打。
“这……”被凌潇潇如此一将,洛天瑾顿时一阵语塞。
洛棋的话,令洛天瑾眼中不由闪过一抹踌躇之色。他似是自言自语般,幽幽念叨:“荆山之玉,那个不爱呢?”
洛天瑾眉头一皱,先挥手表示下人退去,而后略带不悦地诘责道:“语儿,你混闹甚么?没看到爹在……”
不等凌潇潇话音落下,洛凝语却俄然开口。此话一出,世人无不暗吃一惊,谢玄更是满眼游移地问道:“凝语,你方才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