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的真不晓得那对儿父女的踪迹……”
话未说完,柳寻衣手中的茶杯已毫无征象地向上一扬,一杯滚烫的热茶,刹时泼在黑脸男人的头上。
一个虎背熊腰的黑脸大汉斜坐在柜台上,手舞足蹈着,仿佛在向掌柜说些甚么。
从柳寻衣一进门,黑脸男人就一向在高低打量他。他将葵扇大手从掌柜的脑袋上缓缓挪开,纵身跃下柜台,目光不善地朝柳寻衣走来。
柳寻衣悄悄摇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废话我不想多说,你们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去。从明天开端,你们不准再踏入这间茶馆一步,不然……见一个杀一个!”
“我是不敢。”诸葛武故作担忧地说道,“不过有人敢!”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黑脸男人在灭亡的威胁下,竟已感受不到本身的断手之痛,口中一个劲地向柳寻衣告饶。
街上来往于此的行人,只要稍稍靠近一些,他们便当即挥动着棍棒,骂骂咧咧地上前喝斥、摈除。乃至于光天化日正中午分,东海茶馆竟是门可罗雀,连半个客人都看不到。
“那我只幸亏这儿等。”诸葛武故作无辜地摆手道,“比及她返来为止。”
“实在这件事你不该问他们,而应当问问你本身。”
“我若执意要管呢?”柳寻衣语气倔强地说道,“你金刀门还敢公开对抗贤王府不成?”说罢,“福寿康宁”四人已纷繁亮出刀剑,随时筹办厮杀。
“谁?”
“柳寻衣,前次你们获咎小王爷后,连夜逃出洛阳出亡,是不是以为现在风声已过,以是又想返来横行霸道?”诸葛武讽刺道,“东海茶馆之以是会有明天,都是拜你和林方大所赐。当日你们若未几管闲事,东海茶馆又何至于会有本日的无妄之灾?”
黑脸男人被烫的惨叫一声,顿时心生暴怒,喝骂着挥出一拳,朝柳寻衣的面门砸去。
就连“福寿康宁”也没推测,柳寻衣竟会脱手如此干脆。当他们看到血淋淋的断腕时,皆是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吐沫。
中午,柳寻衣带人直奔东海茶馆。
此时,东海茶馆的掌柜唯唯诺诺地站在柜台里,满脸惶恐。他鼻青脸肿,浑身狼狈,一副凄楚模样。
诸葛武神采一僵,脸孔狰狞地痛斥道:“我是狗?那你又是甚么?莫非你不是贤王府养的狗?洛天瑾让你咬谁你就咬谁,要不然明天你也不会来这儿!”
“你们谁是主事的?出来发言!”张福目光如炬,扫视着茶馆大堂,朗声喝道。
柳寻衣的不苟谈笑,令黑脸男人大为光火,他脸上的笑容垂垂凝固,终究化为一抹阴戾,俄然伸手直指着柳寻衣,一字一句地说道:“小子,你有甚么资格对我……”
“狗杂碎,你竟砍了我的手……兄弟们!给我宰了他!”
“嘭!”
“啊!”
见掌柜满脸委曲,柳寻衣道:“诸葛武,你这么做,仿佛分歧我贤王府的端方?”
“你们甚么人?”邻桌一名男人挑衅地问道,“想找死就直说,想喝茶就滚蛋!”
柳寻衣快步而来,他目不斜视,一言不发,神采甚为严厉。
感受着剑刃的冰冷,黑脸男人顿时满头盗汗,生硬的身材趴在桌上,不敢乱动分毫。
但是,黑脸男人的话音刚落,柳寻衣却单臂舞剑,反手一挥,锋利非常的宝剑直接朝他的脖子砍去。黑脸男人吓的大惊失容,仓猝向下甩头,欲要避开这一剑,却不料“砰”的一声闷响,脑袋竟重重地砸在桌面上。
掌柜晓得柳寻衣是贤王府的人,故而柳寻衣一到,他这场恶梦也就该结束了。
柳寻衣端起茶杯,优哉游哉地轻抿一口,对于黑脸男人的出言不逊,他乃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