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潇怒声道:“好个汪绪统,我们还没去找他算账,他倒先来找我们的费事!”
“我晓得你顾虑甚么。”洛天瑾沉声道,“放心,我不会与他拼个鱼死网破。我若真想杀他,又何必比及明天?”
“瑾哥。”
“来了多少人马?”谢玄沉吟道。
“这么多?”谢玄稍稍一愣,又问道,“那他们可说是为何而来?总不会是来拜年的吧?”
“瑾哥放心,语儿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凌潇潇柔声安抚,转而语气一沉,怒声道,“不过我定要将那汪清术碎尸万段,他……他竟敢对语儿欲行不轨,实在天理难容,罪无可恕!”
“柳寻衣的根柢好,只要放心静养,信赖定能闯过这一劫。”邓长川好言安抚道,“府主已命令,让大夫对他用最好的药材、补品,信赖他定能转危为安。不过柳寻衣昨夜真是干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人挑了金刀门不说,并且还斩杀诸葛父子,一人吓破金刀门数百弟子的肝胆,果然是敢杀敢拼之徒,顶天登时之辈。就连我,此次也不得不对他再度刮目相看。哈哈……”
拂晓时分,洛天瑾一言不发地坐于中堂内,面色之深沉,目光之阴寒,气势之冷峻,可谓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洛天瑾眼神一冷,毫不避讳地怒哼道:“你儿子死没死,我没兴趣。但你又可知,汪清术昨夜在凤鸣楼做过甚么功德?他将我女儿骗去喝酒,但却在酒中下药,欲行牲口之事!此事,你又如何解释?”
“好!”洛天瑾眼神阴晴不定地望着愈发明亮的天气,冷声道,“我洛天瑾在江湖中纵横几十年,何曾受过如此热诚?我本不肯招惹蒙前人,以求相安无事。但我发明,本身越是对汪绪统谦逊,他便越要得寸进尺。我退一步,他便进十步,乃至于现在他视我为草泽懦夫,竟放纵孝子对我女儿做出这般灭尽人伦之事。倘若此次我再行让步,只怕用不了多久,汪绪统就真要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
贤王府外,密密麻麻地站着一排排严阵以待的蒙古军士。为首之人,恰是满眼悲忿的汪绪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