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跟着一阵大笑,大和尚顿时飞身而起,方才还显的非常笨拙痴肥的身躯,现在竟非常灵动,闪转腾挪,一气呵成,一招一式皆行云流水。他于半空中大笑不止,双手连翻挥动着净水禅杖,直接迎上劈面而来的慕容白。
“四大异教中的一流妙手,我又岂能不认得?”慕容白冷冷回道,他目光稍稍一转,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窗外的无尽夜幕,心中猜想:“此时,琴魔舞妖”定已逃远,现在有司无道在此禁止,我断不能等闲脱身。”
龙象山一贯自夸承天受命,居高临下,傲视江湖。推出“龙象榜”纵论天下英豪,指导武林群雄。
见大和尚各式禁止,慕容白被完整激出肝火,手中银枪猛地冲天一挑,身形随之拔高数尺,继而以高屋建瓴之势,自上而下朝大和尚挥枪猛刺,大有翻江倒海,开山裂石之威。
闻言,司无道神采茫然地缓缓摇了点头,道:“龙象山一贯敢作敢当,做过便是做过,没做便是没做。‘琴魔舞妖’并非受我龙象山教唆,他们背后究竟是何人,洒家也不晓得。”
不等凌青诘问,慕容白却俄然挥手打断他的话,冷声解释道:“不必多问!府主常说正邪不两立,贤王府与龙象山,一正一邪,一旦会面又岂有不相互拆台的事理?龙象山和绝情谷一样,与我们贤王府水火不容,经常无事生非,到处找我们费事。”
面对软硬不吃,厚颜无度的司无道,慕容白不由冷哼一声,转而率众分开破庙,连夜朝洛阳城赶去。
“大恩不言谢!”刘老夫仓惶大喊一声,转而拽住梅花的胳膊,急声道,“女儿,此地不宜久了。我们走!”
“嘿嘿,此事休怪洒家,谁让你们是贤王府的人?”司无道胡搅蛮缠道,“倘若你们不是贤王府的弟子,这件事我断断不会插手。至于那对儿父女……是死是活我底子毫不体贴。以是彻夜尔等捉不住他们,要怪就怪你们本身太早亮明身份。”
此言令凌青勃然大怒,他欲再度脱手,但却被慕容白拦下。
“隔空取物?”
“你……”
“那里走?”
银枪、禅杖鏖战当空,互成胶着之势,络绎不断的金戈铁器声,如铁豆落铜锣般,麋集而短促地响彻在大殿中,久而不散。与此同时,一道道刚猛的劲气也在大殿内四周乱窜。
“洒家在笑你们这些所谓的王谢朴重之士,竟如此不开窍。”司无道笑道,“你们与其问洒家为何要帮他们,倒不如问问洒家为何要禁止你们?”
心念至此,慕容白也不再急于追杀,反而将银枪负于身后,反问道:“如此说来,琴魔舞妖是受龙象山的教唆,才会去洛阳找费事?”
大和尚催促一声,继而将净水禅杖横舞而出,在荡开万千枪影的同时,亦在刘家父女的头顶,交叉出一道密不通风的壁垒。
一见此功,慕容白蓦地一惊,满眼惊奇地望着大和尚,惊呼道:“莫非你是龙象山的‘无道神僧’司无道?”
见刘老夫和梅花出逃,凌青又岂肯等闲罢休?他毫不游移地飞身而追,可就在凌青即将冲出大殿时,大和尚却蓦地挥杖将慕容白一招逼退,转而禅杖自周身敏捷飞舞一圈,一道道若隐若现的金光,顿时自净水禅杖中涌射而出。
半空中银枪飞舞,顷刻间化作万千枪影,如同万箭齐发,铺天盖地,直取刘家父女的首级。气势之刚猛,能力之刁悍,令身负重伤的刘老夫和梅花神采骤变,身子也随之一颤。
“这是为何……”
“这……”
眨眼间,一圈圈若隐若现的金色光晕,平空闪现在大殿四周,将统统门窗覆盖封印。
转眼间,二人已在半空中近身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