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洛天瑾有事相求,三人仍像之前那般,二话不说便大力互助,乃至在遴选死士的时候,他们还义无反顾地冲在第一个。足见,他们对洛天瑾的交谊何其深厚。
他们三人都比洛天瑾稍长几岁,昔日洛天瑾还是武当门下的一介知名小卒时,他们三人便已各自占山为王,拉起一伙绿林豪杰,自成一帮。
对将军府的人而言,这三千死士仿佛从天而降,似是俄然杀到面前,之前竟未发觉到一点风吹草动。
当年的他们与年青气盛的洛天瑾不打不了解,因为这三人都敬佩洛天瑾的武功和才干,再加上几人年纪相仿,脾气相合,故而便结为同性兄弟。是以细算起来,他们三个还是洛天瑾的三位义兄。
“将军府表里,统统犄角旮旯我们已细细搜索了不下三遍。”马如风应道,“可就是没有汪绪统和齐泰的踪迹,想来应当是跑了。”
说罢,邓长川转念又想到不知所踪的汪绪统和齐泰,口中不由地收回一声感喟。他举目了望着挂在苍穹绝顶的一轮弯月,喃喃自语道:“汪绪统、齐泰,此二人不除,贤王府不但永无宁日,并且在不久以后,恐怕还会遭到没顶之灾!唉!”
“轰!”
与此同时,薛胡子、尹三刀和马如风已快步突入雅间,纷繁朝邓长川拱了拱手。
已喝下整整三壶茶,可邓长川却没能品出半点茶中滋味。因为他固然人坐在这里,可心却早已飞远。
名册是邓长川从将军府主簿手里,花重金拉拢过来的,目标就是为了彻夜制止呈现漏网之鱼。
先是突如其来的一轮漫天箭雨,紧接着便是一轮番星火箭,趁着将军府大乱之际,杀气腾腾的两千死士,一鼓作气冲杀入府。没有半句废话,冲出去便是一通猖獗砍杀,仰仗人数的绝对上风,以及一往无前的刁悍气势,令将军府的军士们猝不及防。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已是兵败如山倒,纷繁作鸟兽散。
不等邓长川再劝,薛胡子三人已大笑着走出东海茶馆,快速消逝在夜色当中。
“哦!另有……”邓长川仓猝从怀中取出厚厚一沓银票,此中每一张都代价万两,他将银票递给薛胡子三人,笑道,“这是府主的一点情意,还请三位当家收下。只等风声过后,府主另有重谢!”
“如何会跑了呢?”邓长川言语中不由暴露一丝抱怨之意,“你们足足有三千人,而将军府高低加在一起,也不过一千多……”
厥后洛天瑾逐步起家,建立贤王府后更是在江湖中名声大噪,可他却未曾健忘这三位兄弟,这么多年一向来往不竭。
此话一出,邓长川顿时呆若木鸡,他嘴唇颤抖不止,眼神飘忽不定,踌躇了好久以后,方才语气庞大地喃喃道:“为何恰好少了最首要的两个……”紧接着,邓长川猛地抬开端来,急声问道,“府里上高低下,你们可都搜过了?另有将军府四周……”
俄然,一阵短促而混乱的脚步声自楼梯上传来。三名浑身血污,手提钢刀的男人孔殷火燎地朝走廊绝顶的雅间奔来,现在在他们的刀刃上,还在不住地向下淌着鲜血。
“这些都是鞑子的血。嘿嘿……”尹三刀大笑道,“我们三家彻夜一共才折损了不到一百个兄弟,前所未有的大获全胜,实在是杀得痛快!痛快啊!哈哈……”
彻夜的东海茶馆只要一名客人,就连掌柜和伴计都被轰走了。邓长川一向坐在二楼绝顶的雅间内,手中端着茶杯,举目了望着北城的冲天大火,悄悄聆听着金戈铁马地厮杀声,和延绵不断的哀嚎声,固然看上去目无神采,神采平平,可实际上内心的严峻之情,却一点也不亚于现在正在将军府内厮杀的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