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衣环顾着凶神恶煞的东湖帮弟子,苦笑道:“只怕现在已不是十两银子能够处理的了,这些匪霸恶贼,骨子里就是些以多欺少、恃强凌弱之辈,好勇斗狠、贪得无厌之徒。现在好不轻易碰上我们三个外来的‘软柿子’,他们不折腾个痛快,又岂会善罢甘休?”
“家父昨日已收到洛府主的手札,晓得你们三位都是洛府主的亲信,更是贤王府的中流砥柱。你们不辞辛苦而来,鄙府蓬荜生辉!”潘文谦逊道,“请三位速速与我回府,家父早已等待不及,要亲身为你们拂尘洗尘。哈哈……”
“那是!那是!”
……
不等柳寻衣话落,林方大已敏捷抢话道:“现在已是万不得已,我看就先特长里这个开刀,你们觉得如何?”
“那方才阿谁李豹又是甚么人?”
“胆敢伤了二爷,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洛阳?故交?”潘文游移半晌,高低核阅着女扮男装的洛凝语,猜疑道,“莫非这位公子熟谙家父?”
潘文是潘初八的宗子,聪明过人,脑筋夺目。潘初八年龄已高,早已不问世事,多年前便将潘淮船商,交由他全权打理。
“鄙人潘文,是这潘淮船商的掌柜。本日来船埠监工,不料却碰到一场曲解。”
与此同时,庞大的动静也吸引来很多功德之徒,朝此处集合而来。
“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买卖人,哪有精力与他们缠斗?”潘文苦笑道,“更何况,就算本日撤除一个东湖帮,明日又会冒出一个西湖帮、南湖帮……这类恶霸地痞,天下到处都有,又岂能斩草除根?与其如此,倒不如给他们点长处好处,相互相安无事,得过且过吧!”
“潘老迈,这里是你潘家的船埠,这件事你也脱不了干系!”李豹虽被林方大死死钳制,但却死鸭子嘴硬,言语仍旧傲气实足。
“洛阳有事,是以我爹不能亲身前来。故而遣我们三人代他而来,向潘八爷祝寿!只不过……没想到我们竟会以这类体例与潘伯伯见面。”洛凝语表白来意,语气中略显几分惭愧。
“倒也不必如此。”柳寻衣道,“我很体味这些人的脾气本性,他们虽好勇斗狠,但也欺软怕硬。我们只需以雷霆之势,用狠毒手腕撤除一两个,杀一儆百,其别人自会怯战。不过此举只能保我们本日无虞,但颍川我们怕是不能再呆了,并且……或许还会给潘八爷惹上不需求的费事。以是不到万不得已……”
“诸位烦请稍安勿躁!正所谓和蔼生财,任何事皆可渐渐商讨,又何必动刀动枪?呵呵……”
“潘伯伯,你可还认得我?”洛凝语一见潘文,顿时面色一喜,三两步走到近前,但潘文却一头雾水,细细打量半天,也没能认出洛凝语的身份。
“李二爷?卖我一个面子,如何?”潘文见状,再次赔笑道。
洛凝语笑道:“潘伯伯不必多礼,我们是长辈,理应去拜见潘八爷。”
几人相谈甚欢,潘文命人备好车驾,并亲身带他们前去潘府。
“竟有如此混人?”洛凝语惊奇道,“既然东湖帮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你们何不结合起来,除之而后快?”
不知何时,人群中走出一名身着锦服,五旬高低的男人,此人在几名潘家保护的伴随下,满脸笑意地迎上前来,仿佛是想充当和事佬。
“识相的从速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