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酢以后,潘初八又举目朝堂外望去,问道:“青儿呢?为何不见我的宝贝外孙?”
“春儿,你返来了。”潘初八对于潘春的俄然返来仿佛也不吃惊,只是悄悄点了点头,淡笑道,“三年不见,我孙儿愈发健硕精力了。好!极好!”说罢,潘初八挥手表示潘春去次桌入坐。
贺虎与潘凤已结婚二十余载,伉俪二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二十几年畴昔仍恩爱如初。二人有一独子,名叫贺青。
值得一提的是,大宋第一富贾沈东善也特地差人送来寿礼,令外人更是羡慕不已。
“青儿脾气恶劣,疏于练武,我罚他在家闭关练功,一年内不得踏出镖局半步,是以才没能一同前来。”贺虎答道。
远远看到潘春,丁翠已按耐不住心中狂喜,三步并两步冲到潘春面前,一下将其紧紧抱住,话未出口,眼泪却已“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春儿!”
跟着潘文的热忱号召,面色游移的潘初八顿时大喜,老眼中出现一抹欣喜之色。对本身的小女儿,潘初八一贯心疼有加,远嫁后更是频频思念,现在闻听爱女返来,潘初八自当欢乐无穷。
潘初八点头道:“为父者该当严于管束,无妨!无妨!”
谈笑间,但见潘文领着一男一女步入厅堂。女人四十高低,长相与潘文、潘武很有几分类似之处,虽算不上美人,但人到中年的她,倒也很有几分雍容繁华的美态,一身绫罗,腰间环佩,头上金钗,腕上玉镯,不丢脸出她现在的糊口定然也非常充足。
面对潘家本身人的明争暗斗,柳寻衣三人唯有面面相觑,固然他们多少替大夫人感到些许不平,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们又怎好多言?
柳寻衣、洛凝语和林方大被安排与潘家两位夫人及潘云、潘雨音同坐,并未入坐主桌,只因他们初来乍到,潘初八不想招惹无端猜忌。毕竟,能坐在主桌的,几近都是颍川本地的士绅巨富,俄然冒出三个面熟的年青人,不免会惹人思疑。
不一会儿的工夫,府外又传来一声呼喊,此次轮到二夫人丁翠冲动起家,潘家只要一个“春少爷”,那就是潘武与丁翠的独子,被潘初八送去淮南新军府的长孙,潘春。
“不错,不如我等一起敬八爷一杯,恭贺八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大嫂经验的好,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我的确不该该多嘴……”说罢,丁翠又故作委曲之状,感喟道,“其实在潘家,又甚么时候轮到过我说话呢?我说甚么都是顾摆布而言他,说甚么都是横加干与,若非大嫂到处替我圆场,只怕我这个做儿媳的,早就被人扫地出门了。”
“春少爷返来了!”
“如何?你不但愿你大哥返来?”还不等潘春开口,丁翠却先一步话中有话地嗤笑道,“潘春是潘家的长孙,本日他爷爷过大寿,他又岂有不来的事理?他若不来,反倒会惹来宾们笑话,说我们潘家长幼无序,没规没矩!”
“爷爷,孙儿给您拜寿了!”
“潘老迈别曲解,我明天是特地来给你们潘家道贺的!”
身材魁伟的男人是潘凤的夫婿,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大汉,生的方面大耳,刀眉虎目,目光如炬,炯炯有神,浑身高低不自发地透暴露一股子寂静威武之气。魁伟的身姿,坚固的肌肉,以及高高鼓起的两鬓,再加上其腰间所挂的一把钢刀,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一个练家子。
翌日上午,颍川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纷至沓来,所送寿礼足足堆满半个天井。
“久闻八爷的半子快婿乃是江湖中赫赫驰名的豪杰豪杰,本日一见,贺总镖头公然威武不凡。”有来宾歌颂道,“八爷有文武虎儿,有至孝之女,又有如此良婿,真当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