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虎嘲笑着摇了点头,道:“商号里能有多少现银?三万两还是五万两?现在潘家每年都会给我上贡起码一万两。隔三差五另有贡献,这但是细水长流。现在你让我去抢潘淮船商,岂不是杀鸡取卵,自断财路?并且事情一旦传出去,我好不轻易稳定的局面,必将会复兴波澜,到时颍川的富贾大家自危,另有谁心甘甘心肠给我们上贡?没有这些年贡,我又拿甚么贡献官府里的老爷们?如果官府对我不满,定会派兵围歼东湖帮,我转刹时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感觉这个险……值得冒吗?”
“那就是了!”李老虎恍然大悟道,“难怪潘初八有恃无恐,本来他在背后早就攀上了贤王府的高枝。”
“那潘家的家业……”
“对了!”潘初八一语惊醒梦中人,丁翠惊呼一声,连连点头道,“明天潘府来了三个外人,说是甚么洛阳贤王府的人。听他们说话,仿佛贤王府的府主和潘家老不死的有些友情。”
“翠儿,这里只要你我两人,又何必遮讳饰掩?”李老虎对妇人的抱怨毫不在乎,脸上暴露一抹坏笑。说罢,他还欲要脱手揭下妇人面前的黑纱。妇人却眼神一变,仓猝转过甚去,清楚成心闪躲。
“翠儿,你这是……”
当年的李老虎也是一条威武壮硕的豪杰,身如铁塔,臂似精钢,铜皮铁骨,坚如盘石。
但最令人惊奇的,并非妇人脸上触目惊心的红肿淤青,而是她的身份,竟是潘家二爷的内人,潘武之妻,丁翠。
李老虎与丁翠私通多年,是以对潘家之事,他晓得的甚是详确。
“潘老二又打你了?”李老虎神情冷厉地问道。
行人希少的街道上,北风吼怒残虐,刮在脸上如同刀割普通,又疼又冷。守门的男人冻的浑身生硬,顶着冷冽北风,不竭搓动着双手,以求消灭几分寒意。
“哒哒哒……”
“你想吓死我不成?”妇人奋力摆脱,回身怒瞪着身后的男人,眼中却又埋没几分娇媚之意。这类眼神虽不比妙龄少女那般清澈,但却别有成熟娇媚之韵,反而更加诱人。
李老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问道:“那他的刀法练的如何?”
“虎哥,这黑纱还是让我持续戴着吧!”妇人的声音中略带一丝哭腔,与此同时,她还下认识地抚摩着本身的脸颊。
……
“东湖帮人多势众,虎哥大可派人闯进潘淮船商,掳掠一空。”丁翠暴虐地发起道,“虎哥觉得如何?”
论武功,他早已不再是当年的“猛虎”。但论心肠之暴虐,脾气之贪婪,本日的李老虎比之当年,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实在,丁翠与李老虎并非半路苟合,恰好相反,早在丁翠嫁入潘家前,二人就已经了解。愈乃至,在丁翠成为潘武的女人前,她实在就已经是李老虎的女人了。
“嗯!”伴跟着一道如有似无的应对,车帘缓缓翻开,但见一名黑纱遮面,身披墨色大氅的小巧妇人,非常谨慎地探出身来,摆布观瞧一番。在守门男人的谨慎搀扶下,渐渐下车,快步出院。
李老虎不觉得意地摆了摆手,如有所思地说道:“潘初八为人刚强,他让潘武苦练玄水刀法,定是想和秦氏拼个你死我活。不过听你的意义,潘武仿佛远不是秦氏敌手,十年之期期近,看来潘家是躲不过这场大难了。”
妇人似是轻车熟路,穿院而过,直奔北屋。她快速排闼而入,又仓猝回身将房门关上,举手投足无不谨小慎微,仿佛恐怕本身被外人看到。
“虎哥,我不想陪潘家一起死。”丁翠直言道,“若非舍不得万贯家财,我早就分开阿谁鬼处所了,省的整日受他们的冤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