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血唐莲 > 第十八节 粮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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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看着胆战心惊,上前体贴道:“老先生,不要紧吧?”

“公子,老朽多日未曾豪饮,本日累了,还请公子归去安息。”话音刚落,宇文孝直脖子一歪,呼吸均匀,瞬息间便在雷雨滂湃的殿中甜睡畴昔。

文若惊吓过分,冲动起家,冲宇文孝直吼怒道:“老先生一派胡言!我祖上三代皆是李唐臣子,行此大逆之事,这如何使得?”

“老先生,此事情数颇多,依文若计,愿以商贾之道救西氏族人,不知老先生可否附和?”

“大张旗鼓,奉诏入京便是。”宇文孝直难掩心中高兴,吱吱笑道。

“重儿还是不懂,为何老仆人要将族长之位交于异姓外人?”

“公子,老朽心有一问,可愿照实告之。”宇文孝直声色略显衰弱,见文若沉沉点头,又开口道:“公子如此见地,可愿慈悲大义,救天下万民于水火?”

“老先生请说。”

“确如老先生所言,晚生有所印象,九百年前,汉大将军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所修之道,便有这子午道。”

宇文孝直哽咽再三,似有些怠倦,提不上气来,后仰说道:“晋八王之乱,至五胡乱华数百年,归其底子,皆因诸王拥兵自重,中心孱羸而至。当朝局势,多么类似?天子乘万钧气势,横扫御宇,屯兵在外,外大中空,国库未有九年存粮,根底尚且不敷。秦历六代贤主开辟,方有始皇灭六国;汉之文景平静有为六十载,方有汉武兵强;武韦之乱,至今不敷三十载,如此发兵建功,不说藩乱,一旦兵败,都有割地亡国之灾。”

“你这崽子,挑刺!”宇文孝直点头晃脑,直直躺在地上,仰天说道:“这位女人凤仪堂堂,气礴如虹,如此高贵,远胜西宁王之子,这二人怎会成为兄妹?莫非她?”

“何诏?”

宇文重犹疑再三,见宇文孝直老态龙钟,不忍玩弄,感喟间,已为白叟盖好被褥,吹灭油灯,扶手作揖去了。

“经汉中自长安需过秦岭,稀有条途径可取,惟子午谷比来,可直抵长安正南。子午谷长六百六十里,谷中四时莫测,阴雨难行,千变万化,有进无出,实乃兵家之关键地点。”

“行商?”宇文孝直有些迟疑,口中默声呢喃着,低下头,右手三指缓缓托起酒樽,举过腮边,游移间,下颚髯毛不知觉地浸入酒樽当中。

宇文孝直睡也未睡,醒也未醒,嘴角颤抖道:“我本是章怀太子故旧,却成全了外姓之人,宿世因果,如此循环,岂是我等凡人所能停止?只是此人戾气太重,若不劝以善举,迟早成为祸星,我既知之,岂能坐视不睬?”

宇文孝直被风吹得冰冷,满身抖擞着走回火炉边,坐在文若劈面,心中纵有万般波澜,沧桑面庞上仍无涓滴情感窜改。宇文孝直卷起袖子,重新吊起倾斜摆动在空中的酒炉,捡起铁棍,翘高吊环,倾斜酒炉斟满一樽热腾腾的酒水,慎重揖在文若手中,悄悄说道:“公子可知子午谷?”

“那边短长?”

“重儿本事大呢,老仆人休要小看重儿。”宇文重不平道。

“重儿看他也没甚么过人之处,就知遮讳饰掩,虚假,远不如那位姐姐来得痛快。”宇文重吐着舌头,不满犟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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