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徐凤年脑袋被茅房门板夹了才会去烂陀山,四十二岁,对菩萨而言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可对活生生的人间女子来讲,至心不小了。保养再好,也不是徐凤年能接管的。
仿佛情愿比及徐凤年后代都长大成人的龙守和尚没有逗留王府,却也没分开城内,以北凉对和尚的宽大善待,想必这烂陀山古怪和尚饿不死。
红薯眼神哀怨。
红薯撒娇道:“就摸一下。”
在等人的空当,徐凤年闭目凝神,起先是咀嚼那些王府密探汇集来的烂陀山秘闻,别看烂陀山才两三百人,倒是派系林立,各有信徒万千,像龙守和尚地点的密宗红教一支,烂陀山才三人代言,山外倒是数百万信众。
烂陀山龙守和尚在青鸟带领下来到亭内,徐凤年伸手表示和尚本身脱手,大法衣大和尚也不客气,但仅是拣了点食品放入嘴中,非常细嚼慢咽,别说饱腹,塞满牙缝都难,密宗修行,仅这一点,便苦不堪言。西域十四大小邦国,架空百家学术,独独尊崇密宗,有红黄白三教,当年中原九国乱战,追根溯源是上阴学宫的儒生门在那边激辩,而西域则是红黄白“三国”演义,更像是神仙打斗,黄白二教夙来势大,红教方向遵古,九乘三部教法,一丝不苟,最重心部修习大美满法,龙守和尚的上师,便是密宗汗青上破格而立的第一名女性法王,那些个明妃不管如何职位高贵,在底子上就没法与她相提并论。
徐凤年摇了点头。
徐凤年对这个一起长大的丫环姐姐没有甚么猜忌心,自顾自说道:“是时候培植翅膀了。没点坚固班底,如何闯荡江湖,找个机遇跟徐骁摊开说?”
徐凤年走向湖心亭榭,笑道:“把他带到这里,我要会一会这密教和尚。趁便让下人备些斋饭,湖这边不准闲杂人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