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见其此番模样,李煦宁倒也不恼,负过双手,轻笑道:“便是不说亦可猜得几分,先前甫一见着那一十二只‘龙蛊’时便有所猜想,这平常炼蛊之法,虽言‘龙蛊’,但也不过一四不像小虫罢,而你这‘龙蛊’却有几分龙形,更是龙气、蛟血均存,如此一瞧便知有大题目,以你这仅略有通灵之人,于现在这方六合内,又岂能遇得死蛟或是毙平生蛟?即便赶上,又怎有抽取龙脉龙气炼蛊之法?更是将此龙脉毁去。虽言这双龙山不过一小枝龙,却也非你这等修为能抽得毁去。
......
福伯头也不回,暴喝一声:“还愣着何为,留于此授首以待?”几人立时惊得一身盗汗连滚带爬朝前撞去。
幸得这白衣教一行未曾发觉,分了四路拜别。待这白衣教一行人远去,福伯方是弹出数道气劲,将韩千叶几人解了穴。几人嘀咕几声,再不敢随便透露身形,只朝那密林钻去。
因司徒家宏伤势不容悲观,李煦宁不欲过量胶葛,手中崇光剑裹着无穷红色雷霆连把那“龙蛊”四爪一角尽数断去,随即当空一幻,连化数十道八尺雷剑,将那“龙蛊”死死钉于地上,转动不得。
福伯、韩千叶数人奔逃之时,那因陈妙飞、白衣教交兵生起的惊天震惊本身后一波一波传来。那等步地直将一行人震得双足发软,几欲扑倒。
逃至那双龙山山脚,那斗法所生震惊愈来愈小,心下略松,一行人方是略作逗留。
先前那三十高低的白衣教男人抱怨道:“如此寻下去,怕是那几人早早逃了去。”
那何姓之人面色惨白,很久方是沙哑出声:“猜出何事?”
那何姓之人愣愣瞅着李煦宁,实在未能料得这小娃娃竟自这些许陈迹内瞧得如此透辟,直出现阵阵寒气。
“......”
却说李煦宁自洞内窜出,不过十余息便于一处山坳寻着那“龙蛊”,当即施一土遁遁至其前,抬手化出四周青石大壁,个个足稀有丈之厚,立时将自个连同那“龙蛊”牢于此中。
李煦宁倒是行动不断,照先前普通,将那四周青石大壁一凝再凝,分作四道栅栏将那“龙蛊”镇于其下,又分于那四道栅栏上连书四道封禁咒禁术,“龙蛊”再无逃脱之能。
那唤作老叶之人愣愣点头,正欲出声,却被福伯一扯,直将其打断。当下便欲发怒,却见福伯一扫周身,目睹旁侧树木阴霾,波折丛生,脚尖一点,遁入此中不见身形。
几人立时会心,纷自遁入此中。
一瞬便觉周身变幻,“龙蛊”立时连连大吼。那何姓之人探头而望,入目便是那八丈高青石大壁,心知再无逃脱之能够,心下大恨,驱着那“龙蛊”直朝李煦宁噬去,欲拼个存亡。
李煦宁又是一笑,道:“先前得知何先生你曾与那复金会、东洋忍者三方有一天大图谋,但一向不知究竟为何。单论这复金会之名,再瞧这东洋忍者流派尽皆打入我中原大地,便知此所图甚大。而我又知那复金会于何先生甚是不平,如若此二方晓得你有此大虫,定是礼待三分。
未过量时,风声吼怒,倒是那一众白衣教教徒追至。
待一干封印了,李煦宁站定至“龙蛊”首前,顺手打出道炁剑将其口撬开,将那何姓之人拖了出来。
“然也。那便分罢,过会寻着那几人,可别一会便清算了,记取掐枚咒奉告其他人,哥几个还憋着气。”说罢便分路往前追去。
“何先生,现在可说说那抽龙气炼蛊之事了?”李煦宁好整以暇地瞅着面前此人。
榕树者,有容乃大之意,根深叶茂,碧叶遮天,形似华盖,便是很多道观殿前有其身形。若非这榕树林,福伯如此以内气点穴,非得遭那白衣教一行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