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伶却非常的理直气壮,言辞中不竭表示此桩姻缘可遇不成求,由不得推托,容不得质疑。
芳芳从未曾将这个底线奉告安伶,她感觉,这并没有甚么鸟用。这必会招来她的鄙夷和刻薄言语。
安伶拧着标致的眉尖,口气非常不善,一面诘责芳芳,一面用一种“你都不晓得么”的眼神,剜了袁光正一眼。
袁光正第二天就遭到了天子的狠狠斥责。
芳芳不敢回绝,低着头红着眼,一脸的憋屈。
但是这回的谭家……
袁光正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心结,一时也是难堪,只得勉强笑道:“是……爹爹明白。不过芳芳,你也不要说‘嫁甚么样的人也好’这类话,这要求……也太低了些。”
权贵们一面垂涎美色,一面却也保存实在足的明智。
本朝一向有“南关靖海侯,北关永定侯”一说。
芳芳急得几近哭出来,又是摆手又是点头,笨口拙舌的死力解释:“不……不是,夫人大抵曲解了,我……我不……”
“嫁一个甚么样的人也好,我不肯为侧室。”芳芳声音很轻,态度却很果断。
而袁氏崭露头角,是自芳芳祖父袁肃而起。袁肃位极人臣以后,又有袁光正被招为驸马,跻身皇亲国戚之列。短短两代人,便将袁氏的显赫发扬光大到极致。
安伶站在袁产业家人的高度上,普通只着眼于大局,所体贴的,仅仅是提亲者们的家世及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