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雪想了想,自家父亲还真是这个模样的,她百般谦让的时候,统统的错便都是她的,而娘亲对他态度越硬,他反而约和顺小意。
颜锦丰嫌弃地看了春姨娘一眼,“你那好侄子,今儿把夫人惹到了。本来夫人就不乐意去走这一趟,现在他这一获咎,只怕夫人是铁了心不去了。”
这没有儿子,订婚侯的爵位断了,她身后如何去见列祖列宗?
“嘁,他一贯是这般欺软怕硬。”沈氏鄙夷道,“这类人你给他三分色彩,他就敢给你开染坊,你如果半丝脸面都不给他留,他反而会气势软弱下去。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罢了,没甚么可骇的。”
“如何样,还担忧你父亲会来找娘亲费事么?”沈氏戏谑地看着颜书雪笑笑,她方才就看出来了,自家女儿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为本身毫不让步的倔强态度担忧。
沈氏身子一顿,一时无言。
可无法,不管她如何软磨硬泡,老订婚侯就是对峙不纳妾,就算她以死相逼,老订婚侯也只是跪在床前陪着一起绝食,归正纳妾不成能。
“老爷,这、这不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吗?”春姨娘惊道,“难不成孔家出了这事儿,女人还能另嫁?”
普通长辈的这些闺中旧事,旖旎情思极少向长辈们说,一交旧事已矣,重提于事无补,二来也是怕影响在长辈们心中的形象。
而沈氏也自小聪明,琴棋书画,跳舞女红,一点即透,再加上模样姣美可儿,性子天真活泼,让订婚侯心胸大慰。
这如何行?
但是,春姨娘在颜锦丰面前给沈氏上眼药惯了,还是第一次见颜锦丰反应这么狠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够了!”颜锦丰再也听不下去了,怒道,“这婚事八字还没有一撇,你们就运道来运道去,做事没有一点章法,再这么下去,这婚事能不能成还未可知!”
老订婚侯原也不是好色之人,老订婚侯夫人嫁过来以后,老订婚侯非常对劲,定了心机,再也没有收用过其他女人,连带着这绣眉也忘的干清干净。
沈氏便从她当日在订婚侯府的时候提及,把下嫁颜锦丰的后果结果一字一句的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