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笔是他徒弟给他制的,只是他在练习一个大型神通的时候,让灵力给撑的有些裂了,以是他听到有人说毫山上有狼妖,便自告奋勇去除妖,却发明了落心犬……
文子谦很有些无法的摇了点头,低头看向手里的羊毫,通体玄色,是用上好的乌松木制的,上面描画着奥秘的笔纹,沿着纹路偶尔闪过几丝暗红光芒,笔尖则是由水柔狼的毛发制成的,柔亮津润,看起来标致极了。
文子谦眨了眨眼睛,他感到有些奇特,但却也没有发觉甚么,“不是,我十五岁…”
此话一说,侯橙橙倒是有些不欢畅了,她瞪了文子谦一眼,“哼”道:“真是陈腐,文子谦我问你,我如果拿着笔将它掰碎踩烂,那你的一颗向文之心可会窜改?
“算错了?”文子谦有些迷惑儿,按理说浅显植物的寿命都是很短的,但一旦成精,寿命便会成倍增加,或许是上天怜悯它们修行不易,以是妖精的寿命都是很悠长的。
女孩儿这么一问他也起了猎奇心,问道:“那你本年几岁了啊?”
“不不不,这话可说不得,说不得!”文子谦被堵得舌头都有些打结,只一个劲儿的说着“说不得,说不得。”
那只死掉的落心犬会不会有家人寻上门去了,刚好橙橙又上了毫山,以是……
“不可,我得出去看看!”
看到文子谦这副小大人的模样,侯橙橙捂着嘴偷笑,看到他手上的狼毫,便指着问道:“咦,你手上的笔可真都雅,你是儒修吧?
有些慌了心神的文子谦早已健忘了侯橙橙的实在春秋,不断自责惭愧的自语,他躺椅在洞墙边,望着青黑冷硬的洞顶,俄然直起了身子,扶着墙,渐渐的站了起来。
他昂首瞧了瞧女孩儿,一脸等候的模样,文子谦便尝了一口。
文子谦嘴角勉强弯了弯,“还、还不错。”这是愿意之语,他真是枉读圣贤书了!
对,落心犬!
“帮你跑一趟倒是能够,只是…你也要用那落心犬的毛发给我制一支笔。”
以后又过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侯橙橙在没有看过文子谦,这让文子谦非常担忧。
“那这笔,你还给不给我制?”侯橙橙双手环胸,斜睨着文子谦,一副他要说敢说出她不想听的话来便会跟他没完的模样。
“不不不,我才不喜好呢,我爷爷整日要我练字,我都要讨厌死了,我只是看你的笔很都雅,想要一支拿来玩罢了。”一听到练字,侯橙橙从速点头摆手,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文子谦摇了点头,毫不踌躇的说道:“我徒弟曾说过,我儒修一脉修得便是一身浩然正气,修一时,修一世,永不再改!”
“玩?我徒弟曾说过,笔述事而书之,可诉心,亦为手中剑,可伤敌,怎能用来玩呢,这岂不污了贤人名声?”文子谦将徒弟曾对他说过的话头头是道的对着侯橙橙说了出来。
“啊……我,鄙人文子谦。”刚在内心默念了一句“橙橙”,就被面前人发问,文子谦略一怔,然后双手一拱,当场坐着施了个文人礼。
“如何样,好喝吗?”女孩儿两只小毛手紧紧攥着,仿佛很严峻的模样。
汤刚一入口,他双眼便紧紧眯了起来,汤水在舌尖绕了一圈,文子谦紧紧绷着脸,尽力不做出过分丰富的神采。
而这女孩儿自称――
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抚着肚子的伤口,拖着一只伤腿往洞口走去,只几十步的路程,文子谦整整走了半个时候,当他走到洞口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
听到侯橙橙应对,文子谦非常欢畅,说道:“制笔?橙橙,难不成你也喜好练字?”
“几岁?哈,你可真谈笑,我本年四十八了!”女孩儿手捂着嘴,仿佛听到了甚么好好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