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动,我就把你红烧了。”
“流火。”
这一起的经历对九悦来讲真真是乏善可陈。
那匹马被风挠得有点痒,蹄子一蹬,侧开了身子。
“你砸痛了那只熊,那熊活力了,冲过来,如何办?”
“但是,”千浔打断她,目光清澈宁和,“万一它伤到了商队里的人如何办?”
九悦拍了拍兔子的脑袋,恐吓它。
千浔作揖报歉,当着队长的面叮咛九悦不成再分开马车半步,又塞给了队长一锭银元宝,队长的阴沉的神采才和缓了些。
若不是千浔及时捂住了九悦的嘴巴,九悦必定要哈哈大笑着好好讽刺一番,再鹦鹉学舌地把匪贼大哥的腔调故风格趣地仿照几遍。
对千浔来讲真真是伤了很多脑筋。
终究,第四天的傍晚,山道上跳出了一个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豪杰子,拿着把亮锃锃的大砍刀,放肆地往山道上一站,声若巨雷地大喝一声,“大姐!”
但是坐在车厢里多无聊啊。
棕熊瞥见九悦灼灼的目光,本能地感觉伤害,脑袋一歪,掉头就跑,仓促忙忙间还撞倒了一棵胳膊粗的小树。
……
在明水山,她肆无顾忌地混闹,师父由着她,偶然也跟着她一本端庄地混闹。只要师兄,永久是规端方矩的。
有没有人主动来谋事啊。
“那我就和它打一架!那只熊不过是低阶的灵兽,看我一拳把它打翻在地……”
有没有人主动来谋事啊。
车帘外是发展着的绿树,绿树,绿树……是朝气勃勃春季的色彩,偶尔能瞥见树叶上停着一只红底黑斑的七星瓢虫,偶尔能瞥见一树开得红红艳艳的木棉,偶尔有一只灰胡蝶围着马车转个圈。但再美的风景,一天下来,也不免有趣,九悦的一腔镇静也被磨得消逝殆尽了,只每天盼着快点到,快点到。
九悦闲得发慌,自顾自地在四周漫步。目睹一道白影“嗖”地一下利箭般地蹿出,是向来未见过的快,好胜心被激起,沉不住气追了去,一追便没影了。急得千浔和商队里的人一阵好找。
第三天上午,九悦瞥见一头棕熊,隐蔽地暗藏在林叶间。
马车缓停了下来,车帘掀起,暴露一角月红色的长衫,说话人声音宁和温雅,似含着些许责怪,“九悦,还没到呢。”
“还是小黄好玩。”九悦逗了小兔子一会,就感觉没意义了。
“风舞。”九悦轻声说。
“九悦,”千浔握住石块,淡淡蹙眉,“别惹事。”
“九悦……”千浔微微加长了尾音。
千浔按住了“蠢蠢欲动”的九悦的肩膀,还是那句话,“九悦,不要惹事。”
“他说的小妹子是谁?”九悦摆布张望了一番,猎奇地问千浔,“我如何没看到?”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九悦想在车里看会儿书,但是千浔非要说马车行在山路上,摇摇摆晃的,看书伤眼睛。
感谢读到这里的你们~
商队的伴计们实在也不简朴,眼带精光,太阳穴鼓起,一看就是练家子。但他们能不能打过那只熊可也说不准。
那匪贼像是个新手,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严峻,话都说倒霉索,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这句典范台词都说成了“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