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一只小鸡!”九悦眼尖,瞥见了草叶间缩着的一个毛茸茸的鹅黄色的身影,欣喜地笑道,“是师父买来筹办宰了吃为我拂尘的吗?”
俗话说得好,头可断,发型不成乱。
离襄抬头瞪眼着九悦,试图用目光威慑住九悦。
九悦看着小鸡“唧唧唧唧”清脆清脆的叫着,感觉非常风趣,戳了戳它软软的背,“玉水山上有一只黄狗,叫做大黄。嗯,那就叫你小黄吧。”
“哈哈,跑得还挺快!”九悦放下小竹篮,来了劲。她打了个响指,轻声道,“风回。”
一阵风倒卷过来。这风来得俄然,小鸡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在风里发展两步,它冒死地摇摆着翅膀,爪子紧紧地抓住地上的泥土,企图稳住身子,但这只是恐惧的挣扎罢了。
小鸡被风卷起,“啪”的一声准准地落在了九悦装着枇杷果的小篮子里。它那光滑和婉的藐小绒毛左歪右倒,乱蓬蓬的,看上去狼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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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黄?
但在小鸡的眼中,九悦无疑已经成为了恶魔的化身。
它跑得摇扭捏摆、一扭一扭的。若不是九悦瞥见它的爪子上没有蹼,必然会觉得那是一只小鸭子。
“凤凰?”九悦一脸茫然,“哪来的甚么凤凰?”
九悦立在风里,如墨的发丝飞舞,红色的头绳也跟着向后飘荡,明眸皓齿,煞是都雅。
九悦手里提着的竹篮微微一动。她俄然问,“云简返来了么?”
“但闻白日升天去,不见彼苍走下来。有朝一日天破了,人家都叫哎呦呦……”
混蛋!我但是崇高的离襄大人!放开你的爪子!嗯……固然这么一摸,还挺舒畅的。
小鸡像是听懂了九悦的话,绒毛吓得倒竖。它忙不迭地扇着翅膀,撒开丫子,慌不择路地跑了,内心只要一个动机,那就是离九悦越远越好。
曹彦之瞥了一眼竹篮里黄溜溜的枇杷果,不美意义地笑笑,“九悦,那我可就先走了。不然,那雏凤儿可要跑远了。”
欺人太过!欺人太过!的确不能忍。
又是“啪”地一下,小鸡被丢回了竹篮里。
此仇不报非君子,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
臣服吧,蝼蚁!离襄在内心对劲洋洋地念着,主动脑补了九悦痛哭流涕跪着给他捶腿告饶的画面。
“那壳可不是普通的壳!”曹彦之暴露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模样,“任凭雷劈、火烧、水浇、刀切,那蛋壳都纹丝不动,连裂缝也没多出一条。还真是坚固非常!”
冒着傻气,好敬爱?这是甚么破描述词!离襄大人这辈子只被人说过尽是杀气,好威武好霸气,小丫头想要凑趣阿谀我离襄大人,可惜话都说不清楚,一看就晓得很没有文明。哼,没文明,真可骇!
九悦提着个小竹篮,哼着师父教的歌儿,蹦蹦跳跳地往回走,目光流连在沿途的绿叶粉花、白翅膀的胡蝶上。小竹篮里七八个椭圆的枇杷果挤着,都是黄澄澄的色彩,让人看着心喜。
“壳有甚么好希奇的?“九悦不觉得意。
离襄猝不及防地被拎在半空中,两只肥翅膀扑腾地扇着,冒死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开来。
九悦被啄得有些痒,咯咯地笑了起来,“走吧,我们归去啦。”她欢愉地说,“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新家。”
“传闻了,他们也问我呢。”千浔笑笑,面色有些古怪,游移道,“九悦,阿谁……小黄,会不会是他们要找的凤凰?”
“加油!”
“十三师兄?他刚返来,不过他一返来就关起门呼呼大睡,门上还贴了一张‘请勿打搅’。”玉水山弟子太多,春秋有大有小,另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双胞胎,因而大师就遵循入门的前后排好了挨次。云简是第十三个入门的,曹彦之是第十五入门的。以是哪怕曹彦之比云简大了五岁,还得乖乖地叫云简一声“十三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