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浔面色一变，拉着九悦便往外走。
“我不是甚么皇妃娘娘。”九悦哭笑不得，街道四周投来的尽是惊奇的目光让她宽裕得想找个地洞钻出来。
千浔有些担忧地望着九悦。
“再说了，”九悦扬了扬小拳头，一脸得瑟，“九悦也不是好欺负的！”
“皇妃娘娘！”略带沙哑的声音，仿佛有几分哽咽。
恰逢一阵风吹过，街边栽着梨树的梨花顺风飞舞，九悦在纷繁扬扬的乌黑花瓣间巧笑嫣然，如何看都像是一幅画。
九悦松了一口气。
“我没有银子了，”九悦不幸巴巴地望着小乞丐们，有些难堪，“真的没有了。”九悦恐怕他们不信，还把荷包倒过来抖了抖，“下次吧。”
老头见买卖又有了转机，几步赶了上去，“只是还请这位小女人躲避一下。”
这便是要费钱指路了。
老头见买卖没了，有些急了，脸上的淡定挂不住了，“老夫知微翁本日与小兄弟也算有缘，这代价好筹议啊，八折，七折如何样？诶――那小女性命理虽有一大缺，但再续朝气，也无不成能。就算老夫说得不对，小兄弟你就当听个笑话；可万一老夫说对了……”
……
这大抵便是一个花季少女第一次被叫阿姨的表情吧。
“姐姐，姐姐……”九悦刚想去买半打绿茶饼，就被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叫住了。
“珍惜光阴？”九悦在内心嘟囔了一句“甚么鬼”，茫然地静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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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悦有些懵，伸手想要扶那老者起来。这一扶，不由悄悄吃了一惊，出了一身盗汗。这老者看着普浅显通，身形另有些孱羸，身材却仿佛有千钧重。九悦又使了一把劲，连修行的内劲也全数用上了，那老者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只是跪在地上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
因为九悦丢三落四的性子，以是银子都放在千浔身上了，本身只拿了几两碎银买些零嘴。这么多个小乞丐围过来，九悦的荷包很快就瘪了下去，不一会儿就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