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庭谨深思的空档里,台上,那以笛子差遣小植物的怪杰演出结束退下台去,紧接着,又上来了个头戴额抹的人,只见他双手各执一面红色的旌旗,挥动的虎虎生风,目炫狼籍,他在台子上又是腾跃,又是打旋,恰是在演出“扑旌旗”。
固然四周打量的目光少了,可周庭谨却仍然没有收回目光,目睹两人形貌密切,他拢在阔袖里的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立时便冲上前去,将两人分开。
这时茶博士赶快上前,将桌上倒扣的杯子一一掀正,又拿腰间的方巾细细擦拭过以后,斟了两杯茶汤送到跟前,这便弓着腰客客气气地问道:“二位高朋想吃些甚么?”
阮兰芷可没有苏慕渊那般无耻,她本想推开那只恼人的大掌,却又顾忌着四周有人,她两个在人来人往的酒坊里做着这档子羞人的事儿,万一被人瞧见了可如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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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渊闻言,面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他牵起阮兰芷的手,既没说送她回府,也没说不送她归去,而是牵着她,往州桥的方向走去。
苏慕渊见她一向不语,倒也不恼,一只大掌以别人看不到的刁钻角度,从桌下伸到阮兰芷那矗立如玉山的雪峰下缘,一刻不断地用力揉按着,薄唇还含着阮兰芷的耳珠子,低低说道:“阿芷,阿芷……我好不好?”
这厢苏慕渊倒是挺高兴的,对于他来讲,心机纯真的阿芷,实在是太好玩弄了。
苏慕渊不忍打搅她的兴趣,薄唇微勾地问道:“阿芷喜好看这个?嗯?”
“……”阮兰芷纵使内心非常喜好那只小狗,此时也不会表示出来。
当然,苏慕渊对台上的这些演出并不感兴趣,他见阮兰芷看的专注,干脆就将桌上的热饭菜夹到本身的碗里,又喂给阮兰芷吃,等怀里的小人儿吃不下了,他再快速利落地扫光这一桌子的饭菜。
阮兰芷暗自恼起本身来,先前她是盘算了主张要苏慕渊送她回阮府的,谁知进了这酒坊看演出看入迷了,竟然还不想归去了……
普通这些船只都是平底船,当然池里也有花船与画舫,两层彩楼的大船里,很多歌姬、艺伎站在船头载歌载舞,伴着星星点点的灯光与波光粼粼的池水,也是一道怡人的风景。
阮兰芷活了两世,却从未见过如许的把戏,正津津有味,笑意盈盈地看着,殊不知,身边的苏慕渊压根就没有看过一眼台上,而是低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怀里的小人儿所展暴露来的绝美笑靥。
如果说先前他的心只是凉了半截,那么现在的确是彻完整底地凉透了……
阮兰芷此时俄然感觉……本身是不是有些过于对劲失色了?
周庭谨见她两个去处密切,恨不得冲上前去,立时分开他们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