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蓦地转头望向秦祺,双目赤红如同一头凶狂的野兽普通,令得秦祺也为之一震。
每进步一步,那血腥之气便浓烈一分,待得半晌以后,间隔那村庄已是不敷百丈,而那血腥之气倒是愈发浓烈。
但事已至此,秦祺这个“凶手”的罪名怕是已经坐实,想到此处秦祺自言自语道:“看来也只要找到这个凶手方能还我明净了!”
走至村外,扑鼻而来的血腥之气已是非常浓烈,村边的几户人家固然亮着烛火,但却不见有任何人影,仿佛那房中底子无人。
“好暴虐的手腕!”秦祺望着躺在地上残破不全的五具尸身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此中男人约莫二十出头,那女子则与秦祺春秋相仿,唇红齿白,二人均是一袭似乌黑衣,手执利剑,挡在那青年身前对秦祺瞋目而视,浓浓的杀意在二人周身缭绕不竭,剑芒吞吐蓄势待发。
秦祺见状顿时心生不忍,但若不能令面前这个被气愤迷乱了心智的青年快些醒转的话,怕是今后再难规复。
翌日,山泉村燃起熊熊大火,噼啪作响的火蛇吞噬着统统,将这片充满血腥地盘刹时淹没。
白衣青年见状竟也不追逐,当即探下身子搭起青年的腕脉细心查探其伤势。
但青年此时仿佛已被气愤丢失心智,那里还听得出来,只是再度挥起镰刀发了疯普通地向秦祺砍去。
“帝枢大哥,多谢你和青芙mm的拯救之恩,铁山现已家破人亡,还望帝枢大哥收我为徒,他日定要手刃此贼!”铁山哽咽着说道,对着帝枢拜倒在地。
“我――要――杀了你!”青年赤红的双目中闪动出骇人的杀意,不由分辩便抄起家边的一把柴刀向秦祺扑来。
……
“你们.....曲解了,我也是路过此地……”
嘭――嘭――嘭――
山泉村内响起了不断于耳的爆裂之声,秦祺的身影敏捷穿越于各个院落之间,山泉村内共七十二户、一百九十三人,上至耄耋老者下至初生婴儿,竟是无一活口。
秦祺怔怔地望着面前惨烈的气象,不知是何人竟如此残暴地殛毙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但非论出于任何目标都将是不成谅解的滔天罪过,秦祺的身材不自发地微微颤抖着,紧握的双拳披发着激烈的杀意。
秦祺一刻不敢逗留地奔驰而行,约莫又过了半日,火线竟又呈现一个村庄。
……
“我说过,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路过此地!”秦祺冷声说道。
秦祺面色凝重地将院门关好以后缓缓退出,心中俄然出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随即纵身急掠向村庄深处奔去。
青年双膝跪倒在尸身跟前纵声痛哭,十指深深地插入泥土以内,排泄的鲜血与空中那早已干枯的血迹融会成片,澎湃而出的泪水已是将身前的空中浸湿,一股悲怆之意刹时充满在秦祺心头,禁不住双目出现一丝潮湿。
“我……”秦祺一时也是无言以对,百口莫辩。
整整一日的长途奔袭已是将秦祺累得周身酸软,此时看到村庄秦祺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径直向那处走去。
青年那里是秦祺这一掌之敌,一声闷响过后,青年的身材重重地倒在地上,胸中积郁的怒意和悲忿在秦祺的这一掌之下化作一道血雾喷涌而出。
“哈哈哈!”青年闻言后竟狂笑不止状如疯魔,手中紧握柴刀一步一踉跄地再度向秦祺走去。
“刚处理了一场费事,现在又碰到另一场费事!”秦祺气喘吁吁地靠在一棵大树旁,无法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