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派世人四下找不到他们二人,一起吵吵囔囔,直闹到天气大黑。远处还传来张道炎连连怒喝之声,一人大声道:“先把这些人押回东海再说!”离的远了,听不清到底谁是的声音。
欧阳北想道:“陈道铉和张道炎二位天师教真人的名头响,来头硬,想来东海派定不敢随便侵犯。但愿二位能够安然无事,不要被本身连累才好。”他自知仍然身在险地,一动不如一静,动机甫起,欧阳北只感睡意排山倒海般袭来,和着孟东庭稍显沉重的呼吸声沉甜睡去。
欧阳北当捕头的这些年来,凶杀打斗的现场见的多了,目测之下,孟东庭后背中的这一剑离背心关键还差着一寸摆布,不像马兴邦那一剑般直刺心窝,是以临时性命无碍,但如果时候长了得不到医治,怕也难逃一死。
他还待要往下讲,另一人却吃紧低声道:“快别说了,有人过来!”
正待爬出岩洞,忽听头顶上方有一人道:“这俩小子早都不知被大水冲到哪去了,掌门却还要我们大半夜守在这儿,真是搞不懂!”那声音恰在河谷顶上,欧阳北心道:“好险!若冒然出洞,现在怕是早已被人发觉。”
欧阳北在洞外囫囵吞枣地吃了几尾鱼,力量渐复,便拿着剩下的又回到洞中,细细切碎了喂给孟东庭,怎奈他在昏睡之间,勉强塞到嘴里后又被吐了出来,只好再弄了点洁净河水給他喝下。
欧阳北不久前亲历了马家六十三口惨遭殛毙的恶梦,方才又眼睁睁的看着马家最后一个遗孤马兴邦,就那么活生生的在本身面前死去,却无能为力,现在又是本身亲身带出来的孟东庭,说甚么也不能再让他有事。欧阳北在内心悄悄对本身发誓,必然要想方设法把他救返来。
欧阳北觉得是本身这一下伤到了他,赶紧把手缩了返来,却见本身的手掌之上竟然沾满了鲜血。欧阳北吃惊非小,赶紧扶住一脸痛苦的孟东庭,转到他的背后细心检察,只见一把短剑鲜明插在背心,鲜血把全部后襟都浸湿了。想来定是刚才尽力逃命,孟东庭并未发觉本身已经身中暗器,现在临时安然,暗器伤口这才感觉痛了。
欧阳北不无担忧的特长试了试他的额头,烫的非常短长,几个时候的工夫,孟东庭竟然建议高烧来了。他的担忧又多加了几分:“这洞中缺医少药,更要命的是连吃的都难找,却要如何来救治受伤的孟东庭?”
天气渐暗,洞中更是很快的就光芒暗淡了起来。孟东庭嘴里哼哼着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欧阳北耳听东海派门人仍在岸上大呼,四周寻觅本身和孟东庭。
欧阳北见他重伤至此,心中不由得惭愧起来,如果不是本身一意要把他从府衙大牢中带了出来,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等朝不保夕的境地。
借着亮光定睛一看,他不由有些大失所望。只见那东西毫无希奇之处,不过是张在扬州城多得不能再多的盐引罢了。
欧阳北深吸口气,他终究要晓得这个害了六十余条性命、乃至都“关乎到天下运数”的惊天奥妙了,他颤抖着双手,谨慎翼翼的将油纸包拆开,缓缓地把内里包着的东西取了出来。
要不是有这一岩洞,欧阳北、孟东庭二人定然要被激流冲下,不是撞死在水中礁石之上,也必然会被东海派门人找见。
过不半晌公然闻声马蹄踢踏之声,有一人叫道:“八师弟、九师弟,丑时已过,师父老人家说能够归去啦!”
欧阳北忙了半晌后腹中咕咕直响,只觉饥肠辘辘,急需找来食品充饥。他摘耳聆听四下动静,并无非常声响,想来东海派门人已然走远,便欲出洞登陆寻觅食品。
惶急之间,欧阳北忽见中间大岩凸出一块狭长棱角,不由心下大喜,马上丢出流星锤,靠着软链缠住那块棱角,软链顷刻绷紧,顿时止住了随波逐流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