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赶紧把孟东庭放在一旁椅子之上,走上前去跪倒施礼道:“鄙人扬州府捕头欧阳北,拜见尚书大人。”
武凤昭让欧阳北坐下说话,一旁仆人奉上茶水、点心。欧阳北饿了都快一天一夜,当下也顾不得礼节,拿着点心就大嚼起来,看得一旁的仆人大张着嘴吃惊非小。
欧阳北心中焦心,一起之上背着孟东庭,策动内力,只见他大步向前迈去,速率竟然不输骏马。夜间沉寂,偶尔间还能闻声背先人喊马嘶,想来多数是东海派门人和官差发明了二人本来躲藏之处,现正扩大范围四周搜索。
他愣愣的入迷半晌,而后两眼猛地一亮,大声道:“欧阳捕头,我固然已久不问世事,只是东海派如此放肆,扬州知府欺人太过,我这尚书的头衔虽说是一闲职,但另有些斤两。请你放心,我定当保你全面。”
守城军士盘问过入城的数人后,便查到这骡车队了,只见一名结实军士问道:“你们这车上都装着甚么东西?可有甚么犯警物品?”那骡车队领头的赶紧满脸赔笑道:“军爷容秉,小人这些车上只是些粮食柴草,拿到城里卖了好换些散碎银两,岂敢私藏甚么犯警之物?”那军士斜眼看了那车队领头的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吗?”边说边拿起棍棒,往粮草堆里就戳。欧阳北心中又惧又怕,手心一阵出汗,心道:“孟东庭就藏在此中,不知会不会被那军士发觉?”
大厅中心一名红光满面、身材中等的中年文士,迎上前来,想来便是南京兵部尚书。果听他道:“老夫武凤昭,懦夫如何称呼?”
贰心下一喜,立时想出体例,他悄悄尾随在骡车队以后,趁着车队人不留意之时,一把将孟东庭藏入粮草堆中,本身则低头驼背,假装车队主子模样,紧紧地跟着骡车前行。
欧阳北脚下加疾,不敢走通衢,一起只在巷子疾走逃脱,足足奔了一个多时候,背面人声垂垂不闻,想来已远远抛开追兵。欧阳北心头一松,这才放缓了脚步,披着茫茫夜色,径往南都城奔去。
行至天亮,只见前头远远的现出一堵高墙,欧阳北晓得南都城已在面前。看来只要入城寻到兵部尚书府,递上手中“南赡第一剑”写的手笺,死马当作活马医,孟东庭或许有救。
欧阳北长舒一口气,从速跟着骡车队进了城,等车队来到一个僻静的处所,把孟东庭从粮草堆里又给背了出来。
他再次打起精力前行,行出不久,忽见前头人声喧闹,进城的人群竟都渐渐放缓了脚步。
又过了半晌,那管事模样的男人再次走了出来,脸上换上笑容道:“我家老爷有请,这就出去吧。”,说罢翻开一扇门把背着孟东庭的欧阳北放入门内,又探头到门外四下张望一眼,而后缓慢的关上了偏门,这才引着欧阳北往里走。
欧阳北见他如此行动,晓得是担忧明白日的被别人瞥见,但性命攸关之际,本身也只要硬着头皮去见一见尚书大人了。
他这么一说,欧阳北更不美意义再吃下去了,当下囫囵咽下去一块点心,草草抹了抹嘴道:“大人,小人失礼了!”
欧阳北又是一阵千恩万谢,再无牵挂,单身一人告别武尚书,出得府门,眺望北方,前程未卜,但情意已决:“京师,我来了!”
欧阳北久在公门,晓得这南京也和京师一样设有六部,六部都有尚书一职,只是和京师的六部尚书一比,那却又是天壤之别,多是闲散养老之职,并无甚么实权。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如何样,品级终归在那边,欧阳北也不敢小觑,考虑再三后,决定在偏门叩门,尽量减小影响,减少不需求的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