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上,武凤昭一脸严厉的问欧阳北道:“欧阳捕头,你可想好了,还是决定要走?”
孟东庭经此一番折腾,呼吸间更加沉重,一探额头,更烫了。欧阳北本来还筹算比及早晨人少的时候,避人耳目去找尚书府,现在看来不能再等,只要冒险在白日耳多目杂的环境下前去一试。
欧阳北脚下加疾,不敢走通衢,一起只在巷子疾走逃脱,足足奔了一个多时候,背面人声垂垂不闻,想来已远远抛开追兵。欧阳北心头一松,这才放缓了脚步,披着茫茫夜色,径往南都城奔去。
本来欧阳北早就盘算主张,只要尚书大人承诺收留本身,那么就来个一命换一命,求着他承诺救治孟东庭,本身则分开尚书府持续带着盐引北上京师。一来是需求去京师寻访翟彧大人持续解开那些未解答案,二来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东海派和贾敬宗冲的不是本身和孟东庭,而是本身身上的盐引,如果本身带着盐引走了,那么这些贼子必然不会难堪孟东庭,这将更利于他的救治。
欧阳北现在是有求于人,有道是宰相家人七品官,当下赶紧走上前去,把玺尘和尚给的手笺递到那男人手里,满脸堆笑道:“这位大哥,我蒙扬州天宁禅寺玺尘大师举荐,前来拜见尚书大人。这里有张字条,乃是玺尘大师所给,烦请呈上尚书大人。”
武凤昭道:“你尽管放心,闫大侠的事就是我的事。”
欧阳北见他俄然间意兴阑珊、神思不属,又赶紧弥补道:“不瞒大人,玺尘大师本来不肯多事。只是‘南赡第一剑’闫老前辈看得起鄙人,便托他赐下这张手笺,鄙人这才前来拜见大人。”他想“南赡第一剑”是多么来头,只要说出此人名号,定能收到奇效。
行至天亮,只见前头远远的现出一堵高墙,欧阳北晓得南都城已在面前。看来只要入城寻到兵部尚书府,递上手中“南赡第一剑”写的手笺,死马当作活马医,孟东庭或许有救。
欧阳北道:“是的,大人,我一来确切有事,二来在此也诸多不便,我那小兄弟就奉求给大人了。”
大厅中心一名红光满面、身材中等的中年文士,迎上前来,想来便是南京兵部尚书。果听他道:“老夫武凤昭,懦夫如何称呼?”
在那男人的引领下,欧阳北背着孟东庭走到厅上,只见厅中陈列古朴,一利器具说不上豪华,但却摆放整齐、一尘不染。
欧阳北自知背着如此重伤的一人,实在可疑,必然要招来官军的细心盘问,瞬息间便要透露。正心机急转、苦思对策之际,忽见一旁有队人驾了骡车队过来,车上堆满粮草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