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军官见萧克寒等人面色阴沉,都在等着上前拿人,忍不住皱眉道:“话是这么说,可你们看这些家伙的阵仗,怕是要当街劫夺,我们可要如何是好?”
萧克寒脚一踩上实地,随即又如同泥鳅般从众军健间穿过。
一旁余初霰见掌门话里拐着弯都是调侃,忙在一旁帮腔道:“掌门,你要唤他作姚大侠,人家可不乐意,你瞧他那肥头整脸的模样,该称呼他一声姚大人才是。”
这剑覆盖萧克寒身上七处大穴,唤做“太清离恨天剑”,一招带三十三式,合太清三十三重天之意,一式又藏七剑,共是二百三十一种窜改,端的是神鬼莫测。
李南星道:“萧掌门且看家师面下,两厢罢斗如何?”
李南星不肯多做口舌之争。他森然道:“萧掌门见笑了,道铉、道炎二位师兄之事,自有天师他白叟家出面,轮不到李或人说话。只是萧掌门多么成分,既然成心指导鄙人剑法,南星又岂敢不从?”
萧克寒人在半空,却不错愕,身材如同陀螺般扭转起来,两只袖子带出偌大劲风,竟将成百上千的箭弩都给弹开,反往众军健落去。
李南星正要回话,姚广已然走出场中,嘲笑道:“萧掌门,我家李大人乃是科举出身的堂堂朝臣。他虽习过几年技艺,却不是江湖中人,你不必拿这些话来激他。你若不退开,休怪我们官军枪下无眼,到时伤了你东海派门下,你可悔之莫及啊!”
萧克寒落下地来,只见袍带上竟然千疮百孔,不过一招之间,竟然被李南星的“太清离恨天剑”刺了数十个小洞,天师教的剑法委实高深可怖。
萧克寒凝目细看,目睹剑尖已朝周身七方关键攻来,但他身无兵刃,实在没法挡隔。眼看避无可避,萧克寒忽地一个回旋,身形往上拔高数尺,竟躲开李南星绵密非常的守势。
萧克寒浅笑道:“鄙人岂敢与少天师相斗,只许将劣徒放出,本座今后自会登门报歉,毫不敢相扰。”
那青衣男人靠上前来,说道:“这萧克寒萍踪一贯不到中原,本日若来,必有大事生出。我们别急着把人交出,先问清楚环境再说。”
两人的说话都是在讽刺那青衣男人江湖出身,却投效到朝廷中去,说出的话阴阳怪气,姚广如何听不出?只气得他吹胡子瞪眼,却又没法发作。
萧克寒见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完没了,便自笑道:“李大人,您是朝廷要员,令媛之躯,当然不必与小人当真。你若不想脱手,只需叮咛一声,把敝派弟子交还惩罚,萧或人今后定会亲上龙虎山称谢,如此可好?”
李南星点头道:“萧掌门,你刚才接了我三剑,应知我武功不但如此。你若还是恃强相逼,待我使出本门绝学,届时刀剑无眼,怕会伤了贵我两派的和蔼。”
萧克寒笑道:“我说是谁,本来是全真的姚大侠来了。姚大侠多时不见,果非昔日吴下阿蒙啊,这几句官话说得中规中矩,可真是不简朴呐。”
姚广见他这般模样,当下喝道:“众将官搭箭!若还不知进退,杀无赦!”众军健大声承诺,各自弯弓搭箭,严阵以待。
谁知此时却因说话多了几句官腔,竟受东海派门人如此挖苦,直把他此人当作数典忘祖的无耻鹰爪,如何不让他愤恚难抑?
这厢东海派门人见两边说翻了,深怕掌门亏损,便要奔入场中。
世人承诺一声,纷繁上马,正待提缰前行,却见萧克寒一动也不动,好整以暇的站在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