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不由得点头苦笑,自言自语道:“报应!莫非真是报应?”
第二日早上出去,见一大群人围住衙门。那富商肝火冲冲,带着几十名仆人号令不休,欧阳北心下好笑,悄悄走了。路上他怕给人认了出来,便用黑炭抹了脸,一起好吃好喝,大鱼大肉,都是那不利富商出的钱。
幸亏他固然孑然一身,但还是有下一步的目标,那就是北上京师,去寻觅那封信和盐引的答案。
他不肯透露苦衷,淡淡隧道:“运气之说,向来迷茫。鄙人平生不信这类东西。”说着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欧阳北非常不耐,道:“甚么你输我输的,人间岂有这等赖皮之事?”
欧阳北微微一笑,道:“鄙人从不打赌,兄台还是另找别人吧!”
那人笑道:“你不与我赌,是你输;但你若要与我赌,我却没输。”
欧阳北心下不由微微一奇,想不到此处乡间处所,竟然能见到这类人物。
欧阳北看后登感头晕目昡,只想大喊冤枉。
莫看那少女比这大汉小了将近二十岁,口气却直如长姐经验幼弟普通。
客店世人却同时一呆,只见那人身形约莫有十尺,可说极其高大,这一站起,头顶几近碰上了门楣。
又过一月,这日欧阳北已到了河北境内的一处小市镇,料来不需多久,便能入京面见翟彧大人了。
那人笑道:“看你此人还算聪明,我们这就来吧!你要赌大还是赌小?”
欧阳北盘算主张,既然身蒙不白之冤,干脆大干一票,狠狠出口恶气再说。
欧阳北点头道:“既然不赌是输,那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和你赌上一把。”说着伸手出去,道:“这下我愿赌了,换你输我十两银子。”
两个女子面貌可儿,正值芳华芳华。三人皆腰悬长剑,显是武林中人,只是内里雪实在下得太大,他们固然身上已然落上很多雪花。
欧阳北嘿嘿一笑,道:“我既不肯给你银子,也不肯与你赌,老兄你待如何?”
一名赌客凶神恶煞的道:“他妈的,老子这辈子还没见过这等事,连着十八把都出大。你这家伙清楚是出翻戏,还敢要钱!”说着一拳往那人脸上打去。
欧阳北摇了点头,还好客店非常暖和,不必在外顶风冒雪。他叫了两碟小菜、热了一壶老酒,自斟自饮起来。虽在困顿之间,却也怡然得意。
欧阳北自小便给人夸身长,谁知与此人相较,竟然还矮了他半个头。
欧阳北听他话中似有深意,心下顿时一凛,不知此人是不是江湖人物。
忽听门别传来一名少女的声音,叫道:“傻福!你又乱跑了,害我们到处找你。”
那人又是一愣,只见他一张俊脸渐渐地皱在一起,捧首哭道:“我不晓得……我只是个不利鬼……不利鬼……呜呜……”
欧阳北转头一看,只见几个乡间人指着一名男人痛骂。
欧阳北身有要事,如何能与他噜苏,当即点头道:“鄙人从不打赌,实在不能与兄台对赌。兄台如果不信小弟的话,那也没体例可想。”
那人一怔,笑道:“像你这般公开死皮赖脸的人,我还是第一回瞧见。”
欧阳北微微一笑,道:“中间说了这很多,本身的运气倒是如何?”
此时骨气入冬,气候渐冷。欧阳北见天空阴霾,冷风残虐,猜想一会儿怕是要下起雪来,便就近找了个小客店住下。到得傍晚,公然风声转劲,下起鹅毛大雪。别说赶路,怕在外头担搁也不成了。
欧阳北一看,见是几名高壮仆人在前开道,背面一名脑满肠肥的富商,正高傲摇大摆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