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家得满天下跑,一年到头在家的时候不敷一月。
我对扶桑,从儿时的畏敬,到芳华期躁动的想入非非(她发明后,狠狠的经验了我一顿),她几近包含了我的整小我生。
石碑旁的一棵大树上,吊着一男一女。
可八岁生日那天,我没了爹妈,也没了爷爷,自此孑然一身,孤苦伶仃。
我这一待,就是整十年。
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两张被泪水打湿的照片,是今天下午邮差送来的。
“潜龙,祝你十八岁生日欢愉,也祝你而后的人生安然安康。”
当晚,我喝了很多酒,做了个大胆野性和欲望的好梦。
仙岛四周环水,正北是乔木山林,正南是鲜花草地,四时如春。
一男一女,就是我的父母。
这十六个字,是我诸葛家的金字招牌。
八岁的我,对女人的美并没有认知,惊骇的望着女孩,“你是谁?”
爷爷狠心一巴掌拍在我的脖颈处,抱着我放在里屋的小床上。
笑容格外诡异,嘴角几近咧到耳根,像是无形中有一根铁丝,扯着他们的嘴角往上拉!
“爷爷替你挡灾,可保你十八年安然。”
“我要返来,娶你当老婆!”
“不要!”
我家先祖诸葛亮字孔明,号卧龙。
那晚,爷爷磨了一个小时的刀,半夜十二点时穿一身玄色斗笠,牵出我家后院的一匹老马,站在雨里含泪摸了摸我的头。
荒山僻壤的小村,在风雨中艰巨飘摇,我家的破瓦房也漏风漏雨。
举杯后,我将酒水喝下,绵柔的酒水进入腹中变得辛辣,我不由得有些头晕目炫。
十年里,扶桑像是个大姐姐一样,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潜龙,我们诸葛家的冤孽,已经来临在你父母的头上,迟早会轮到你。”
爷爷说过,过了八岁生日,我便能够学伏羲八卦书上,那些神鬼莫测的神通。
当天早晨,我做了个恶梦,梦见爷爷的尸身被吊在那棵大树上,脑袋被砍下,摆放在武侯墓前,和父母的头颅放在一起,冲着我咧嘴笑。
这一盛景,一向持续到民国末年,新朝创建。
我吓得嘶喊一声从床上坐起,泪水浸湿枕头,房门敞着,小屋空荡荡得让民气里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