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上拉着窗帘,屋里没有任何亮光,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苗条的腿,玄色的丝袜如同屋里的暗中,奥秘而让人神驰,只是声音太冰冷了,比三九的运河水还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颠簸,听了冷到人的骨头里。
“如何样?那小子猜出来甚么了没有?可得快点了,此次盯上这块肥肉的可不但是我们一家,如果动手晚了,我们到嘴的肥肉没了不说,老迈的肝火,你我可都接受不起。”
“姥姥的,小雪,我下去看看,你在这儿待着别动。”一股邪火顶脑门子的我脾气也有点儿节制不住,说了声就冲到了楼下,舒雪拦都拦不住,也没听我的话就跟在我身边一个劲儿的拉我,“你别下去,你干吗啊你?”
就这么个工夫,其他跟着一块儿来的人不干了,抡动手里的家伙就冲了上来,反倒是把一起抓着的铁口刘给扔到了一边,说时迟当时快,只见铁口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舒雪而去…
“我叫岳五鹏,他们都叫我小岳岳。”
“你的鬼心机我还不明白?还装!”看着眨巴一双大眼睛装出一副好怕怕小女生模样的舒雪,手指用力在她圆溜溜的鼻尖上刮了下,惹得她差点儿张嘴咬我手指头一口。
“你看这两句,‘我兄征辽东,饿死青山下。今我挽龙舟,又困隋堤道。’这前半句较着是说隋炀帝三征高句丽的事,这后半句说的隋堤到底是不是大运河呢?”舒雪已经从手机里查了相干的史料记录,隋唐期间的水利工程很多,从隋文帝杨坚到隋炀帝杨广都很正视漕运,以是这隋堤说不准到底是甚么处所。
“我感觉应当就是个大运河,你看看这挽龙舟,说的不就是杨广下扬州看琼花的事儿吗?想当年隋炀帝夜梦琼花,可走陆路又实在辛苦,以是就命人开凿大运河,贯穿南北,龙舟逆流而下中转扬州,此中因为龙舟太大,如宫殿行于水上,运河内底子没法顺利通过,以是杨广又命令抓来八百童男,八百童女,裸身拉纤,还经常偷偷剪断纤绳看童男童女相拥颠仆时的囧羞神态,取之为乐。”
“我想杀你的时候,你不会晓得,这只是一个警告,我不喜好烟味儿。”女人说完一扬手,那钉在窗台上的扑克牌竟然又刹时回到了她两指之间,滴溜溜打了个转儿,如同变把戏一样就不见了。
我对此一无所知,只是越想越感觉千头万绪,越想越心烦,“姥姥的,姥姥的!”顺手抓过手边一个不晓得甚么玩意儿的东西顺着窗户就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