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季带的两个伴计都不是普通的腿子，经历丰富，技艺了得，他们卖力在前面开路，我们则缓缓跟进。
此中肤色较黑的一个叫王勉，是个退伍老兵，脾气开朗，对老季也是忠心耿耿。另一个矮实墩壮些的叫老宣，西北男人，资深腿子出身，是老季的忠厚拥蹩。
老季拿到鼻子前一闻，皱了皱眉头，我看过爷爷日记里关于药尸墓的记录，但是详细是如何样一个环境，从日记里也没法精确的推断出来，不过既然泥里带血，那上面的墓必定是非同小可。
我说道：“既然六十年前有人上去过，总该留下点陈迹。”
“望”是通过双眼旁观，上法是上观天星、下审地脉，中法是通阴阳、晓易理、演爻卦，下法是观泥痕、辨草色。“闻”是通过鼻子闻土辨质，也指通过灵敏的耳音闻风听雷推断地底的景象，上法是知天文、晓地理，中法是识百草百土、查百虫百羽，下法是强耳力、灵嗅觉。“问”是通过摸排线索停止猜测，上法是问天打卦，中法是猜测断案，下法是通过套近乎从侧面向本地土人咨询。“切”是避实就虚地操纵各种东西来发掘盗洞，有发丘天官、摸金校尉的分金定穴直捣中宫，有寻龙太保演卦寻龙，也有卸岭力士的长锄大铲崩山揭天顶，更有搬山道人施术驱兽的穿山穴陵甲。四字十二法固然相差很大，但是倒是各有各的道，各有各的本领。
我们把铲子一节一节往上拔，最后一把带出来一拨土，王勉卸下铲头，走到火堆边上给我们看，我和老季一看，脸同时白了，就连燕云淑也啊了一声。本来那土，就像是在血里浸过一样，正滴答滴着鲜血一样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