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一向攒动大伙儿一块上街玩耍,只可惜林落毫无兴趣,她前两日也早已去过,是以便不想再去。齐煜作为东道主,本对这年年都有的活动司空见惯,却架不住林寻软磨硬泡,戌时一到,便和叶英一同陪他上街去了。
林落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回身正欲回房,却在刚迈出步子时,手臂被人一把抓住。她反应敏捷,还未转头,手便撤回并且同时迎了出去,一掌重重地击在了齐煜臂上。
“应当是……五六岁。”林落凝神想了想,神态有些不肯定。
那天夜里,唐谷溪坐在荷花苑的凉亭上,脚下便是一池残荷。远处传来喧闹的鼓乐声,因为间隔太远,如若不仔谛听的话,还真听不出那乐声来。如本年末将至,宣阳城里的夜市可谓花腔百出,几近夜夜都载歌载舞,热烈不凡,各种出奇百怪的活动轮番不休。
唐谷溪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你觉得谁都和你林大少侠一样?童心未泯。”
“林落?”
齐煜眯起双眸,夸大地看着她:“我都帮你们到这份儿上了,你再对我有所坦白,是不是太不近情面了点?”
林寻转过身,“明日你要和她去练剑?为何?”
他只好叹了口气,让步道:“是是是,姐姐说得在理,我明日一同去就好了。”说罢,他撇撇嘴,回身回了屋。
林落淡淡笑了笑,“好。”
“等等。”他正欲回身,林落却叫住了他,“明日我会和谷溪去后山练剑,你也一同过来。”
齐煜悄悄摇了点头,“你瞒不过我。”
“少将请自重。”林落冷冷说完,回身便向台上走去。
“冷了?”林落扭头问她。
林落心中一凛,乍然昂首,脸孔有些严峻,四顾看了看四周,抬高声音道:“你说这个做何?不是奉告过你了吗,她是我师娘故交的女儿,流散到了盛歌,现在我和弟弟要把她带回。”
唐谷溪还是有些不肯定,“真的会同意?”
唐谷溪只好从地上站了起来,呼了两口寒气,搓了搓手,瞥见林落还是一身简便的衣衫,不由问道:“你不冷吗?何未几穿几件?”
说罢,二人就走出了亭子,欲回房去。刚下了门口的台阶,就见林寻和齐煜从院子一侧的月门走了出去,两人刚从夜市上返来,林寻正在滚滚不断地议论街上好玩的物件,一时并没有重视到她们二人。
“这个好说啊。”唐谷溪笑笑,“归正这两日在将军府也无他事,进宫觐见还要几天赋到,不如我们就挑个好气候,去齐府后山上练武去,如何?”
“童心未泯又如何?总好的过未老先衰吧。”
唐谷溪深吸一口气,回过甚去望向火线,道:“你的师娘,是林寻的娘亲,而你又是从小在林家长大的。那么,你真的一点都不晓得你本来的家吗?你的生身父母也不晓得?”
“我……记不太清了。”
齐煜走后,林落在原地愣了半晌,寒夜下她眸色如水,悄悄流淌在这墨色里,直到身上感觉生了寒意,才举步向房内走去。
“那你是几岁时来到林家的?”
齐煜从宫中返来以后,带来了动静,说大王听闻他们现在就在将军府,顿时龙颜大悦,将暗查花宁一事马上交到了他们手中,只等来日进宫面见一次就好。这统统反应皆在齐煜预感和等候当中。
齐煜笑了笑,“女人公然利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未时,后山相见。”他微微躬身,拱手道,“女人好生安息,齐某这就归去。”
唐谷溪不再理睬他,瞪了一眼后回身便走了。院内一时只剩下林落、齐煜和林寻三人,林寻正欲说话,却及时住了嘴,他瞥了一眼齐煜,忽而笑道:“姐,齐哥哥,你们聊,我明天跑得实在太累了,就先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