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点点头,表示附和,眉眼一翘,“或许,真有一日,我们也会去东蕖海一游呢!”
与此同时,距硝烟滚滚的疆场两千里以外,西州的临江河渡口,倒是一片热烈繁华。
不到一年,乔疆和凉禹的第二次战役就如此打响,几近未有任何征象,但是冥冥当中,又好似天意安排,两国的烽火自盟约被毁当日,便埋下了不得安宁的种子……
细心想来,也非常有理。
不想,却被唐谷溪一把拽住了衣衫,他全部脖子向后仰去。
她敲敲林寻的胳膊,眨着眼睛问道。
听他这么一说,唐谷溪堕入了深思,细心一想,仿佛果然就是如许。
花宁在凉禹三年之久,又长居宫墙以内,非论是耳听还是目睹,三年下来,积累的谍报和暗线也有很多。对于大王的企图、军队的战略,她是最为清楚的。如此一来,如果让她上了疆场,说不准会对战事无益。
“走吧,二位高朋,这回换成我做东道主了!你们大可放心,林某必当殚精竭虑、经心极力,做好地主之谊,为二位带路把关、好生接待、游遍宛都城!”林寻大手一挥,兴兴然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只差一个身份了……
出征那日,花宁一身乌黑戎装,手持王子令牌,骑着高头战马,走上了疆场。而实为乔军将领的白羽,却被母后的人困在了明月台,整整旬日未能踏出一步。
“看这贩子上如此热烈,想必宛都也非常繁华啊。”唐谷溪点着头,双手背在身后,似是在打量一件宝贝,非常对劲地笑道,“我自小发展在北方,还不晓得北国的夏季是如何过呢……哎,林寻,你们这里的人,说话口音分歧不分歧?”
自从船只绕过临江河弯道,宛都呈现在三人眼中以后,身边这两个女子便你一言我一语地会商,林寻听得两耳发懵,现在又闻见唐谷溪问他,便长叹了一口气,回身欲要躲进棚里。
这日,暖阳高照,白云明朗,阳光细细碎碎倾泻在临江河的水面上,让人从远处乍一看,还非常得刺目。
……
本来这西州地处南部,与北部的盛歌相隔近万里,本是唐谷溪平生连想都不敢想的处所,更别说有朝一日会站在这片地盘上了。是以,她对西州陌生,又充满猎奇。
看她不说话,林寻嗤笑了一声,喃喃道:“你觉得这世上只要五国这些人?大陆以外,那些海岛、海疆上,或许有别的国度也说不定。”
两个月前,她的箭伤方才病愈,但是从凉禹返来后的花宁,早已不是花宁了,她对乔疆和文瑶王后再没有一丝好处。与其留她在身边谋事,倒不如废了她的武功,将她安设在相府后院的好。
她嘴角带着浅笑,眼里灿若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