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微微愣神,面有错愕,茫然与落寞在他脸上闪现,又埋没,瞬息间仿佛已千帆过尽。他表示得并不大吃惊,极其平高山接管了这一耳光,那抹错愕消逝以后,再次垂下了头。
“母亲。”很久,林寻开口叫了一声。
暖阁与正屋想通处,挂着一面帐帘,帐帘另一侧,映出了母亲绰约恍惚的身影。她跪在地上的拜垫上,身子笔挺,手里拿着一串佛珠,虔诚地念着佛。因隔着帐帘,是以并不能看清她的脸。
林寻不由自主从座上起来,喉咙转动了一下,双腿有些发紧,凝睇着帐帘内的那小我,身子生硬坚固。
叶瑾云凝睇着他,听闻此话,鼻子里收回一声轻笑,柔声道:“你和你姐不在,再大的事……又能有多大呢?要说大事……本日你们返来,算一桩大事。”
他不敢昂首,只是狠狠低着头,眼眶更加发酸,直到视野垂垂恍惚,再也看不清面前那身裙裾时,他才仰起了头。
林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抬头望着阿谁帘内的妇人,刹时红了眼眶。
紧接着,那双手刹时变得薄凉,像一把刀子似的,极快地划过林寻的脸颊,在他脸上留下一片生疼与惊诧。
屋内燃着熏香,是一如既往的安眠香,初度闻到只觉味苦,再次入鼻则感到芳香。母亲屋子里长年烧这类香,早已成了风俗,就算有一日不烧,迈进这屋子来,还是能闻到激烈的安眠香味。
叶瑾云伸出一只手,触碰到了林寻的脸,柔嫩暖和,在他脸上悄悄划动着,如嫩柳扶风。
林寻淡淡笑了一下,如释重负,面庞微显倦怠。
“母亲,这两年寻儿不在家,没有奉养母亲,是寻儿的错……”他哽咽着,垂下了脑袋。
像是每一个母切身上都有奇特的气味,林寻闻到了那种气味,那是母亲的气味,暗香甘醇,让人沉沦。
光阴悄悄活动,屋内针落有声,万籁俱寂,不知不觉半个时候就畴昔了。
“她……她……”林寻一时口吃起来,“她去参军了。”(未完待续。)
林寻与母亲目光交汇,明白了其话中之意,他将手边的翠盒缓缓拿了起来,交到母亲手里。
“你姐呢,她在那边?”叶瑾云一边把玉玺放进锦盒里,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