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宸哥哥,如何是你?”她瞪大了眸子,摸着被勒得发疼的脖子,一片骇怪之色。
“公主说,她要在房里平静平静。”
若萱已不再抽泣,目光从唐谷溪身上返来,抹了抹眼泪,略带不满:“你现在如何变得和父王一样了……”
睡觉?这个时候睡甚么觉?
“……”若萱不再说话,扭过甚去。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公主性子再如何烈,也不会因为婚事要自我了断吧?若非他二人过来,那她现在岂不是没命了?
雪嫣沉下头,满脸的愁云与纠结,不再说话了。
“奴婢……奴婢说了呀公主,奴婢喊了一声,觉得您会听到……”雪嫣哭丧着脸。
不对,唐谷溪愣了愣,那丫环方才的神情……
“你方才去那边了,为何不陪着公主?”苏宸直起家来,正色道。
苏宸怔了一怔,随后叹了口气,“那我们就在此处等等吧……”
雪嫣晓得事情败露,此时是无话可说,只得紧紧跟了上去,“殿下,实在是……”
“你……你……”苏宸语无伦次,从座上起家,指着她,“你也真是太不像话了!”
苏宸叹了口气,神采还是很丢脸,瞥了一眼雪嫣:“还不快扶她起来。”
“若萱!”苏宸失声喊道,从地上一跃而起,飞向了半空中,一把抱住若萱的身子,将她的头从白绫中套出,二人身子缓慢扭转,最后跌倒在了地上。
“喊了‘殿下’……”唐谷溪幽幽说道,眉角悄悄一扬,从门口走了出去,走至公主面前时,低身行了礼。
“我还感觉你现在长大了,比之前懂事了,晓得分寸了,可究竟呢?的确愈来愈没法无天……你不是一贯自称勇气可敌男儿吗?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吗?那你奉告我,方才这又算甚么?”
“等等。”苏宸回过甚来,满脸疑色,凝睇着她二人的脸庞,“喊甚么?”
“我……”
见她如此扭捏,苏宸不由犯了迷惑,伸过甚去打量了她两眼,雪嫣见状,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点谨慎思,怎会难倒她?
遵循若萱那性子,逃出宫去也不是没能够……
唐谷溪刚走至门口,就瞥见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顿时愣在了那边,双目圆睁手脚发麻。
“奴婢……”
“实在,我……”
对于此类事,她之前做的多了,此时一看那丫头的神情就能猜出来。当初在临清家中,一旦被爹爹关禁闭,她定会想方设法逃出来,然后再令丫环讳饰畴昔。
苏宸瞥了她一眼,回身坐到中间的椅子上,撇过甚去,不再说话了。
“如何是我?”苏宸大声反问,被方才之景吓得神采惨白,撩衣起家,从上而下盯着她,“若萱,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晓得你在做甚么?!”
“王子殿下。”她忙小碎步地跑来,低身施礼,头却沉沉低着,神采一片绛红。
雪嫣承诺着,忙扶若萱从地上起来,为她清算了清算衣衫。唐谷溪瞥到地上的一根玉簪,拿起来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要吊颈他杀?
“公主在房里。”雪嫣的声音低低的。
“平静平静?”苏宸眉角一扬,勾了勾唇角,仿佛在回味这句话,“她这么快就想通了?还真是长大了,不似小时候那般磨人了……”
莫非……是给公主通报的信号?
“公主,你的发髻有些散了。”(未完待续。)
“出去了?”苏宸一脸惊诧,他只感觉雪嫣本日行动可疑,可也并未多想,现在听唐谷溪这么一说,倒有几分事理。
这个动机闪过脑海,如醍醐灌顶,令他浑身一凛,顿时明白过来。本来,这是若萱用心的,是她的一个战略……是要做给窦王妃和父王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