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谷溪身子颤抖,紧握双手,咽了一口唾液,目光谨慎翼翼划过那四人,只见其各个身材魁伟,面无神采,对她而立,她想逃定是逃不了了。
他酒醒了几分,笑道:“谁不知,这风月阁是何种处所……竟能把女人招来,想来女人也非良家女子吧,或许跟楼上的风尘女子,别无二致呢。”
“是啊,此等功德,还不快接着?”
不由后退一步,强压住惊骇,眸光刺向坐着的那人,厉声道:“你这是何意!我都说了,我身上没钱,下次……不,明日,明日便带来给你还不成?何必要如此?”
赵舵主脸上含笑,眸光一转,心中早已有了筹算,道:“彻夜,你既无银两,那定是不能白白走的,不如女人留下来,陪赵某痛饮两盏,共观赌局,也算玩乐一场,你也毫无所失。半夜以后,赵某便放你走,如何?”
赵舵主眸色更深,眼里划过一抹赞美之意,笑意愈烈。
唐谷溪一阵羞愤,干脆转过身,在一把椅上坐了下来,撇过甚不去理他。
“无需拐弯抹角,你究竟要如何?”唐谷溪仰开端,瞪眼于他。
谁猜想,在她迈出之前,赵舵主高出一步,又挡在她面前,将她的视野全数阻断,投下了大片的暗影。
唐谷溪不知他喝的是何种酒,竟如此苦辣刺鼻,一时候呛得直咳嗽,眼泪横流。忙放动手中的酒杯与酒壶,抬手擦泪。
“你!”唐谷溪噌地站起,面色通红。
“如何,女人可别不信,我们舵主但是严相家的亲戚,要说进相府,这风月阁内没一小我比我们舵主轻易了!”
闻言,唐谷溪不由脸颊飞红,滚烫似炭,转头道:“你这是何话,明知我是有求而来,若非如此,谁愿踏进这乌烟瘴气之地!何况,我怎推测你们舵主……竟是如此恶棍之人。”
恰在这时,只见他眉梢一挑,朝两侧使眼色,中间站着的那四人,顿时移至她身后,站成一排,挡住了来路。
唐谷溪好不轻易稳住身子,低下头来,凝眉一想:若他真为相府里的亲戚,那此事定会问出成果来,不枉她此行。并且,本身身份不能为他所疑,一旦谎话败露,此人必然不再践行信誉。
唐谷溪闻言,便不再说话,低头深思半晌,眼角一转,拿起桌上的一壶酒来,另一只手抓过杯盏,往内里斟满了酒,酒满以后,她不假思考,一饮而尽。
言罢,不等唐谷溪说话,又道:“待明日天一亮,赵某便分开风月阁,亲身前去严相府中,去为你探听,可还行?”
唐谷溪内心格登一声,一时肝火上涌,暗想道,此人这不摆了然欺诈?她说不必费事他了,他便感觉颜面受辱,她说下次交钱,又被他说成分歧端方……莫非,还要扣人不成?何况,方才在她犹疑之时,也是他先让她说出的,现在却出尔反尔,言辞不善,岂不是欺人太过?
“那是不会。”赵舵主呵呵笑道。
那舵主一听,顿时肝火攻心,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狠声道:“你给我听着,我是诚恳为你解疑的,方才所言如有半分子虚,我赵某愿天打雷劈!只是你啊,小丫头,这张嘴实在不饶人……我只说让你陪我两盏酒就不依,你的诚意呢?未曾见过求人还如此趾高气扬的!我看你倒不像贫家女子,怎的像是高高在上的大蜜斯呢?”
赵舵主脸上早换为一副笑态,他眯起双眼,嘴角微翘,眉头轻扬,仿佛心致大好。从椅上站起来,一步步绕过桌子,来至她面前。
唐谷溪早已气死,心中一横,回身就要走。
“女人别怕啊,赵某又非虎狼之人,难不成还能吃了你?”他在她跟前立定,如此之近的间隔,目光不由得又将她浑身扫了一遍,此次更加详确切确,胆小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