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唐谷溪大声道,话一出口便悔怨了,她如何能够不怕呢?但是此时现在又不能服软,因而便解释道,“如果能够禁止父亲做一些不容悔怨的事,我甘愿不要武功……”
“哼!”唐谷溪嘲笑一声,“多谢林少侠,只是,看女侠的态度,我想不必了!并且,我还不至于非要靠你二人庇护!”
一声稚嫩清澈的声声响起,谁都没有想到,竟是一向缩着颤栗的玉茗说的。唐谷溪和公孙容都很惊奇,扭头看着她,有些愣住了。
唐谷溪只顾着镇静了,对玉茗挥了挥手,道:“你不可,你不能去,我去了碰到伤害最起码能自保,你去了干甚么呢?光是走路都够你受的!”
唐谷溪点点头,眼睛一转又看到了中间的公孙容,定了定神,吸了一口气,对他说:“容公子,纵使我贪玩想遁藏父亲也好,纵使我真想查清来龙去脉也好,总之,我是要去了。还望公子能对今晚之事守口如瓶,溪儿必当非常感激。”
“哈哈哈……”黄江抬头大笑了几声,道,“唐蜜斯想去我怎会拦着呢?素闻唐蜜斯武功高强,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帮上我们的忙呢,我们求之不得!”说罢,便又大笑几声。
玉茗昂首望着容公子,他的眼里卷上一丝忧愁,像是堕入了深深的深思。听他说得如许必定,玉茗也放下心来,不再说话了。
“哎呀,姐,你就让她去吧,多一小我能出甚么事?再说了……”林寻微微侧过身来,眼睛盯着林落,嘴角勾起笑容,“有我们庇护她呢,你怕甚么?”
只听林落答道:“这三位是我的朋友,刚才偶遇他们,便聊了半晌。黄大哥,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林寻听罢,内心明白了半分,挑起眉角点了点头,笑道:“你还真是事必亲为呀,看来没看错你,唐家蜜斯确有唐家蜜斯的风骨!”
“姐,你……你在说甚么?”林寻一时懵了,惊奇不已地问道,“不要钱我们还去做甚么?你别忘了,我们之前承诺他们的目标是甚么。”
玉茗哭丧着脸,想说甚么却又被堵住了,一时哑口无言,垂下了头。
“蜜斯莫非不怕令尊起火废了你的武功吗?”林落声音里带有一丝肝火,直视她道。
“事已至此,女侠,你不必多说了。”唐谷溪走上前来,目光里抹上一丝酷寒,在她面前站定说,“我晓得你看不上我的技艺,我也承认,我的技艺远远不如你二人。但是,你没法禁止我同去,更没法禁止我想弄明白事情的决计。”
“好了,既然决定了,那我们就走吧!事不宜迟,尽早解缆的好!”黄江扬声道,说完,便领着一行人向渡口走去。船夫已经在那边等候很久了。
玉茗听闻此话,悄悄笑了一声,扬起下巴道:“你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话呀?”
唐谷溪沉吟了一下,道:“你就说,刘大哥和我出去做买卖了,很快就返来。刘大哥返来后就再也不走了。就如许跟她说,记着了?”
“嗯……记着了。”
武生也面带笑意,狭长的眼缝里直射出来的目光,也一向在打量着唐谷溪,身后的几个弟兄更是面带笑意,心胸鬼胎。他们都晓得,只要有唐员外的令媛相伴,那无异于手里多了一副免罪金牌,并且万一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唐谷溪更是他们的筹马,对于他们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因为这是我爹的货色,我需求晓得他在做甚么。”
唐谷溪垂下了眼,沉默了半晌,淡笑道:“你也别谢我了,当初我也没少追着你打呢。”
黄江一听,面色有些不悦,但鉴于她提出的财帛题目利诱相称大,是以还是杜口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