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那商贩听闻这二字,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点着头道,“对对,这是玉茗。白山茶花别名‘玉茗’,女人好眼力,好学问。”
“这是……玉茗。”唐谷溪盯着那盆花,轻声呢喃着。
“铃铛?”唐谷溪一头雾水,“甚么铃铛?”
林寻叹了口气,目光又落到那花瓣上,眼角斜向了她,轻声问:“你买这花,该不会是因为你阿谁小丫头的启事吧?”
“这哪是甚么学问……”唐谷溪淡淡道,苦笑一下,“只是,只是我家中曾有这类花罢了。她……陪了我很多年,与我最为熟悉,现在,却好久未见了。”
林寻眼色有些镇静,声音却不由得大了起来,“就是玩耍的铃铛啊!”
唐谷溪闻言,眼皮抬了抬,只言未发。
唐谷溪未说话,直到走近,目光还一向在那白山茶花上。林落和林寻站在两侧,打量着桌上其他的花,二人深思着,倘若送给那盲眼婆婆一盆芳香四溢的花,想必也不错。
“等一下。”唐谷溪忙道,猜疑地打量了他二人一番,“林寻,你买这铃铛何为?既然买了,却为何还要用心藏着,又不是甚么耻辱之物……”她把头转向了林落,“另有你,林落师父,你拿他东西何为?”
“如果偶然义,我们大可抱返来,送给月萤姐姐也是蛮好的。”
三人深思着,既是来求人办事,怎可白手而来呢?何况那婆婆年纪也大了,家中又贫寒如此,他们作为有事相求的长辈,天然该筹办些情意。
夜芜西市的集市上,唐谷溪三人各负一剑,身着便衣,行走在此中。入夏的乔疆,街上更是热烈不凡,比方前次的茶社一样,几近各个棋社、茶社、堆栈、摊贩处,都有乐器鸣奏,还未到佳节,便有了佳节的欢闹。
“你的东西?甚么东西?”唐谷溪锁眉问他。林落也转过了身,悄悄睨着他。
不过话又说返来,那梅舵主生前好歹也是一方名流,又精通技击与炼药,怎能够会住如此破败一小院呢?还是这婆婆来了以后,这院子才变了样的?他们未去多问,此时现在,首要之事便是探听花宁,其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分开集市以后,林寻和唐谷溪手上各抱一盆花,皆是白玉无瑕的山茶花,阵阵暗香沁入鼻间。这里的人几近不爱养花养草,是以瞥见他们手中抱花便很惊奇,引得林寻逐步不安闲起来。
站在一旁的唐谷溪倒看不懂了,这是上演了一出甚么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