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开眼,冷冰冰地看着他。他嗖地蹿起来:“哎呦这就真恼了啊!我这就走、这就走还不成吗?”蹿到门口俄然又撇着嘴转头:“从小大哥就是最疼谁才肯对谁凶。也不晓得你小子哪儿好……”
院门外,此时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最内里的是黑压压看热烈的,往里一圈满是衙役。被衙役们簇拥的有两顶官轿,轿帘都高高掀起着,一个是头戴官帽的官员,另一个满脸肝火和严肃,恰是侯府的老太君――靳老夫人!
我连一丝情感对他都欠奉:“你觉得是如何回事,就算是如何回事好了。爷跟你没干系。”
“到底是甚么样的高朋?”
官员暗叫一声倒霉。明阳侯是全城最大的官宦,品级比他高了天大一截去。这明阳侯府的家事,如何恰好就让他给摊上摆布不是人了?老太太也不说清楚,这会儿人都带来了,他是出来还是不出来呢?
我半点不在乎地翻身盖好被子:“那还跟爷扯甚么淡?”
衙役们都快等睡着了也没见他们的大人返来。老太太本身又使唤不动这些上面的差人,气得头顶冒火。正在这时,一队明晃晃的多彩仪仗簇拥着一辆高大光鲜的刻着侯府标记的马车稳稳驰来。开道的大声长喝:“明阳侯府夫人出行,火线闲杂人等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