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凤：“……”
“剥皮或许是为了做灯。”迟夜白摸摸下巴，“这也太折腾了，何况时隔两年，未免久了些。”
司马凤持续往下说，还没讲完就被迟夜白砸了一拳。他正要再开口，背上俄然一僵，是被人点了穴。
这一回死的是岛上的一个渔民，叫刘老狗。
“那女子身上也有冰片香的气味。”宋悲言说，“和刘老爷身上的是一模一样的。”
司马凤用眼神表示他解穴，随后舒出一口气：“刘老狗身上很多刺青，这是此中之一。”
身后被剥皮的是刘峰。两年前他带着陈云月到蓬阳去看戏，成果过了三天人还没见影。第四天陈云月回家了，带回一件血淋淋的衣服。
“陈云月在扯谎。”迟夜白被这两人拉扯得晃来晃去，仍旧非常好脾气地说，“二十年前蓬阳开端歼匪，以后蓬阳的三县六镇十八乡匪类都绝了迹。若真是山贼，杀了人抢了钱跑了也就是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剥皮？”
“鬼故事。”司马凤笑道，“前次说的阿谁桃枝子上住着的九娘，她另有别的姐妹。每年春季就缠在树根那边化出人形，专门勾过往男人……”
陈云月语气很安静，这七年间产生的事情不敷半柱香时候她就说完了，只是攥着那几截绳索的手一向不竭轻颤，用力到手背都鼓起了发白的骨节。
再厥后，就是刘俊勇想要纳她了。
“你是从哪儿看来的这个？”他转头问司马凤。鬓边头发拂在司马凤脸上，有点痒。
船和尸身停靠在清平屿烧毁的划子埠边上，船埠间隔桃园很近。因船埠这里河滩太浅，岛上有了新船埠就垂垂没人再利用了，又加上河滩边上堆满了杂物，回到这里来的人更是少。明天若不是有人过来清理，也没体例发明被富强草丛袒护着的刘老狗。
“万一山贼喜好剥皮呢？”宋悲言说。
迟夜白正要回身，俄然愣了一下，随即立即提着灯哈腰，照着司马凤方才在地上画的那几个图案。
宋悲言在房里翻检药材，手指在草叶里翻动拂弄，收回很轻的沙沙声。
宋悲言也顾不上抱迟夜白了，猎奇地凑畴昔瞧。灯下的穗子已全数变黑，上面都是固结的血块，一搓就簌簌地往下掉。
司马凤：“……”
人面灯收在祠堂里，用几张符纸围着，震邪慑恶。
“查抄不出切当的灭亡时候。”司马凤脸上蒙着一块布，只暴露了敞亮眼睛，“……小白？？？”
“万一凶手喜好久呢？”宋悲言又说。
人已经死了两三天，半个身子泡在船中积水里，皮肤和肌肉都起皱发臭，现场非常狼籍。
“司马，去看看灯。”迟夜白非常好脾气地没理他，“至于你，回家去吧。”
“传闻刘峰的头脸手脚是完整的，但满身高低的皮都被剥去了。”宋悲言紧紧抱着迟夜赤手臂，司马凤底子扒不下来，“吓坏我了真的，我现在早晨睡觉都不敢吹灯。”
“刘家的报酬甚么要让你再醮？按照法规，丧夫守寡者可不受嫁娶年纪束缚。有谁在逼你么？”司马凤站在她面前，挡住了草棚四周的视野。
迟夜白站在她面前，看到女人说完这些以后瞥过来的一个眼神。
“九娘这姐妹啊，勾男人还不算，如果她不对劲，还会将人开膛破肚吃下去。哇，可壮观了，早上起来一昂首，喔唷，桃枝子上挂着血肠子血心肝……”
又是半年畴昔，她成了刘俊福的妾。但是不敷三个月，刘俊福竟在房中急病暴毙。
“甚么？”司马凤立即来了兴趣，“甚么仇？”
司马凤将他的手扒拉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