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循脚步一顿，没有转头。
姜寻音心下豁然，嘴角有轻微上扬的幅度。
“听主任说，你父母双亡，厥后一向都是娘舅在养你。”姜寻音笑得暖和，“整年级就这么一个缺考，我该告诉家长吗？”
仿佛在看他，又仿佛是透过他看着别人，眼底意味不明。
只是没过两秒，笑声便戛但是止。
姜寻音没有粉饰，只顺手给季循拉了个板凳让他坐下，“月考为甚么没来？”
季循没有睡死，但抬开端时的眼神还是有些懵懂，看上去竟有些敬爱。
台上之人落下最后一个音，姜寻音终究抬眼看去。
明显姜寻音也不以为联络家长能制住他，又道，“那你娘舅晓得你往教员排气管里放打火机的事儿么？”
凡是他在的场子，经常都会收到一堆点歌条，这内里不乏一些女人留下的手机号和微信号，明天也不例外。
那晚吴佳旻沉默很久，慢吞吞挤出一句话来，“……是啊，这就是成年人的天下吧。”
班上同窗不觉得然，火线的陈琒和夏茹乃至连头都没有抬，似是笃定季循不会乖乖听话。
温热的气味吐在姜寻音耳边，耳畔带不足温。
几秒后，季循和顺的吟唱声传出，纯粹的伦敦腔伴着清楚的咬字——
门生考得不好，挨骂的只会是她。
她们的位置离DJ台不远，吴佳旻乃至能够看到姜寻音笑着对办事员说了两句以后, 男办事员脸上含混的神采。
季循饶有兴趣地看她一眼，俄然靠近身子，两人之间仅隔天涯。
此为防盗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