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那满道人俄然将手缩回,朝后避去。就见一道黑影如鬼怪般闪过,追着那满道人,如影随形。顷刻间人影交叉,两人都是快得无与伦比。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黑影倏忽呈现面前,我心头悚然,此时已经闪避不及,只能一咬牙,以胎息经驱动度厄指,朝着他肋下点去,以图两败俱伤。
也顾不得去看伤势,脚下连踏,走了个北斗罡,起阳遁九阵,当即一人化数道身影,抢攻而上。只见顾思寒在地上打了个滚,腹部衣衫裂开一个大口儿,鲜血迸出,在地上一撑,手结拘邪指,也是抢攻而上。
我脚下朝旁踏出,就欲闪身绕开,就见那人手指交叠,结了个指模。我心中悚然,当即一手结玉环印护住胸口,一手结度厄指,朝他点去。但手指刚一掠出,就觉胸口咚地一跳,如同被重锤击中,晓得是那人的法印捣蛋,想要避开,却觉手足有力,目睹那一只手掌就要掠上我喉咙。
那满道人连声大笑,仿佛极是欢愉,俄然笑声一停,冲我道:“小鬼,你可晓得我进这墓时,是甚么模样?”
我扣了三枚铜钱,在伤口一抹,倏忽弹出三朵五帝火。就见那满道人微眯的双眼俄然一睁,随即手掌伸出,在胸前结了个指模。
我趁机缓过一口气,就见顾思寒和骚包脸疾奔了过来,两人都是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
就见黑影一闪,那满道人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如同鬼怪普通从我们二人的合围中飘了出去。足尖在地上一点,倏忽就闪了过来,快得匪夷所思。我们二人还没来得及结印,那人就已经到了跟前,不及细想,只能拼尽尽力,硬生生往旁闪了一闪,就觉腰际一痛。
我没等他说完,当即脚下一沉,纵身掠起,身形缓慢闲逛,脚下连踏,倏忽绕到他身侧,不等他手臂提起,身形当即又是一转,毫不断留地再次绕了畴昔。手结法印,念动咒法,顿时一个“怨海咒”就炸了出来,怨魂嚣叫之声吼怒而起。
我心中缓慢转念,没有去接话,就听他笑道:“这苏家点了那甚么甚么香来着?对,附骨香,就觉得别人不晓得了?”摇着头道,“实在是好笑之极。”
我趁他不备,缓慢地冲骚包脸和顾思寒那边看了一眼,就见骚包脸冲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当即心领神会,晓得他们的附骨香已经解了,心中微微必然,面上倒是不显。
可他们千万没推测的是,满道人对苏家早已知根知底,并且已经悄悄盯着他们好久了。他一进苏家宅子,就当即闭了气门,躲过附骨香。下到祖坟以后,其他人尽皆被禁制所困,唯有他不受半点影响。
“我进苏家的时候,就已经将周身气门闭了,天然不受影响。”
我假作沉吟了一阵,道:“也就四十几岁。”话音刚落,就听他大笑起来,震得墓室中石屑粉尘簌簌而下。
我没去接他话,晓得他本身会说。公然,就见他伸手摸着本身的脸,道:“头发胡子全白了,满脸皱纹。”说着,俄然呵呵笑道,“像你这类小鬼,又如何晓得那种惊骇!”
我听得心中突突乱跳。如许说来,此人鄙人来苏家祖坟之前就已经看破了苏家的伎俩,说道:“你是用心被骗的?”
我心中咚咚乱跳,只想,这老妖婆终偿还是来了。她来到此地,果然是与苏家有关。再一转念,又想,莫非这老东西也是奔着苏家这件虫衣来的?只可惜她来的迟了,那虫衣已经是没了。
这时候,就见那满道人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隧道:“这么些年没说话,这回倒是说了个痛”
我当即取了三棱针,给两人简朴措置了下伤口。
我瞧得头皮发麻,身形一拧,就朝旁避去。只见那满道人目中精光闪动,只盯着那三朵五帝火瞧,神采阴晴不定。手中法诀突地一变,三枚燃火的铜钱立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