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的手臂和腿伤都凝固着血迹,低着头,身子微微有些摇摆,明显是有些筋疲力尽,到了油尽灯枯的边沿。我心中发紧,晓得必必要从速救下他们,不然她一旦落空神,误触了火雷弹,结果不堪假想。
有顾天涯在此,焚香会该当很难朝我们脱手,再对上降教和无极门,倒是并非没有一丝胜算。现在毒手的倒是那葬门,他们就在燕子他们中间,一旦发难,还真是有些难为。
就听骚包脸大呼一声:“你们都给我让开!”
我和顾思寒猛地朝后疾退。廖万山气脉被破,身形滞涩,一时没法闪避。就见那那骚包脸从地上蹿起,双手缓慢交叠,瞧那伎俩,一时候也不知结出几个番天印,相互叠加,猛地当头拍下。就听轰的一声巨响,烟尘滚滚,再看时,就见那廖万山已经被拍得飞了出去,一众无极门人当即拥了上去,将那老东西抬起。
姓洪的倒是不再理睬她,扬声道:“既然道门已经认输,那我们也不为己甚,你们就走吧。”
我上前当即给他检察了一番,脉搏沉稳,应当没有甚么大碍。骚包脸“靠”了一声,从地上跳起,痛骂道:“你个老杂毛,给我等着!”只是嘴上虽说得短长,这一双手倒是抖成了个筛子,怕是连符都拿不住。
那老东西瞧也不朝我们三人瞧上一眼,扫了一圈墓中世人,慢吞吞隧道:“本日是我们三教联盟与道门符箓三宗公允比试,现在胜负已定,道门应当低头认输。恰好有这么多朋友在此,恰好给我们做个见证。”
顾思寒握着青龙镇煞钉的手在不断发颤,明显这番比武下来,被八神禁法反震得不轻,神情倒是纹丝不动,从地上爬起,凝神以待,再度冲上。
我全神默记八神禁法,将所见禁纹一一在心中推演,凝神之下,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骚包脸大呼一声:“你妹啊,好了没有!”就见他和顾思寒两人又被劈了出来,狼狈地在地上连滚了几滚。
我也是心中炽热,正想说甚么,就听一个极刺耳的声音缓缓响起:“一场闹剧,能够散了罢。”
卢霞“咦”了一声,道:“我们甚么时候商定过三局两胜了?”
顾思寒一声不吭,握着青龙镇煞钉就揉声冲上。我左手垂于身侧,缓慢掐算,听骚包脸又朝我催促了一声,微微吸了一口气,一晃身就突入阵中,魑魅步踏出,立时绕着廖万山如魅影般游走。左手结度厄指,运起胎息经,聚气于指,以法破法,身形交叉之间,接连点破八神禁法阵眼。
这老东西倒是奸刁,目睹葬门在旁虎视眈眈,顾家人又俄然现身,一团乱局,八成是想快刀斩乱麻,从速把道门的事告结束,逐他们出去,好用心应对葬门与顾家。
顾思寒把他的手拍开,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喜道:“我们又见面了!”
心中动机百转,计议已定,总之不能让姓洪的把道门给赶了局,在场的权势越多,就越能相互管束。就在此时,降教中出来一人,一只耳朵上已经扎了纱布,恰是阿谁庞贝,大声道:“我们洪教主已经说得明白,众位外教朋友想必也瞧得一清二楚,道门明显白白已经输了!此后果为一场曲解,他们道门就杀了我们降教无数兄弟。我们洪教主大人大量,也不与他们普通计算,这就放他们走,请大师伙做个见证。”
八神守宫已破。我身形不断,脚踏魑魅,如影随形,度厄指连番点出,此次是以气破气,顿时连着点破了那老东西身周八处气脉。
骚包脸拍了鼓掌,过来一把拽住我,“靠”了一声,叫道:“你会葬门的度厄指,也不早说!”接着就拍了拍顾思寒的肩膀,道,“你这小白脸长得是娘了点,本领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