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婆，阿弃是谁？”我支支吾吾的问道。
我拿着葵扇，边扇边塞出来两根木料，时不时翻开锅盖，拿起勺子搅一搅锅底里米粒。
五婆她已经一点呼吸也没有了！她死了！就在我去厨房熬粥的时候，她就死了……
我捂住了本身尖叫出声的嘴，惊骇地盯着床上的五婆，半个小时前还在跟我说话的五婆，她死了！
待到米汤快涌出来时，我翻开了锅盖，不再加柴，小火慢熬起来，二非常钟后，浓浓绸绸的粥熬好了，厨房里飘出一股香味，饥肠辘辘的我肚子里咕咕地叫了起来。我谨慎地弄熄了还在烧着的火，拿出一个破了边的碗，谨慎地舀了半碗，用扇子扇了好一会儿，才端起往五婆睡的屋走去。
我要为这位素昧平生的阿婆做最后一件事情……
我做饭时，关了屋里的门，或许五婆曾要唤过我，或许她求救过，但是我甚么也没听到！想到这里，我悲从中来，趴在膝盖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好孩子，那天我在张家宅子，吐血后晕倒了，你必定很惊骇吧，我瞧见你躲在柴垛前面偷偷看我们了，唉，然后你就走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我晓得，你是怕瞥见我死啊，我死了，你就又被丢弃了……阿弃啊……”
我把粥端在手里，用勺子悄悄地搅了起来，直到温度合适了，我才转过身去，轻声地唤起了五婆：“五婆，起来喝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