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我内心也模糊担忧,活死人的来源我至今也没弄懂,我深吸一口气对钟梅说:“你放心吧,后天……后天我们就找机遇出去!”
她拿起柜子上钟平的腕表看了一眼:“才五点钟……还早呢。”
“你这话说得好笑得很!你们现在既有人身自在,又没缺吃罕用,谈何安葬?”她一字一句,咄咄逼人地说。
“孙姐,你是没睡着?还是醒了?”睡另一头的钟梅摸索地穿起外套。
他还没说完,一阵轻微的拍门声传了过来……
想着埋在坑中的陈斌,想到被刀捅死又埋起来的惨状,我顿时毛骨悚然,站在乌黑一片的大宅子走廊里,更是平增可骇,总感受他仿佛飘了返来,就在哪儿看着我!
钟平愣了一会儿:“既然说了就说了罢,你在哭啥?”
“梦见……唉,不提了,梦里的事谁说得清。你如何?要下床了吗?”我瞧见她摸黑找鞋,仓猝问道。
“我……湘琴……”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坐在床边,等她醒来,这会儿工夫,我细心地打量起她来,惨白的脸上有些暗淡,没涂口红的唇上感受也没甚么赤色,她仿佛在做梦,肩膀时不时地抽搐着,同时牵动的还是她坐下来后,较着非常的肚子……
她站在那儿好一会儿,俄然说:“你归去吧,我没工夫跟你说这些。我们的事留着今后再说吧!”
我下床点了一只蜡烛,谨慎地绕过钟平他们,向门口走去,此时还不到六点,湘琴应当还在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