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烧一会儿,直翻滚,改成了文火,哑姑将盖子严严实实压上去,然后坐在炉火边慢腾腾煽火,望着那一团团白气在砂罐子四周回旋。
兰草机灵,早就躲开,长安更是老远就跑躲到门口。
哑姑淡淡瞥一眼柳万,猎奇:“既然打了另有甚么可惜的,你如何跟变了小我似的,畴前的时候那些上好的渗色釉瓷器不是随便就往丫环们头上砸吗?”
纯真如长安,她也看出来面前的氛围不对劲,仿佛大师都不欢畅,大师都有苦衷,都谨慎翼翼地怀着苦衷熬着时候。
屋子里一面大炕,地下一张床。炕是热的,床天然很冷。她将被褥放开,给小奶奶筹办一个被窝,给柳万筹办一个。剩下的铺盖抱到床上,筹办她们三个丫环睡。
哑姑笑得弯下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