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儿会心,悄悄腾出右臂和身子,躲到一边。
他还在泪水涟涟地看着她。
她竟然在人家的怀里熟睡了好半天,梦里还觉得是在畴前的席梦思床上,怪不得那么舒畅。
秧儿这才算是想明白了,为何她们在忘世塔居住的时候,白子琪不怕路途悠远,一次次从清州府赶到山茂子,最掉队不来小院,干脆在院外搭建草庐居住,还常常跑到贩子上买来菜蔬肉食送进院门来,当时候她也曾和张紫蓝蜜斯当笑话群情过,说那白子琪必定是个大族出来的纨绔后辈,吃饱了没事干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处所混闹,现在想来,本来他都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哇,倒是为了靠近这个叫哑姑的女人。
白子琪瞅瞅这俩小女子,笑了,站起来,“太挤了,我还是出去帮徒弟驾车吧――”
他疼得眼泪都下来了,清澈亮的泪珠子,在俊美的脸上扑簌簌滚落,就像一串断线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