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玉忙过来扶起惜芷,两人一同到了船边,死力将视野穿过层层的船只往远处望去。却见商船和客船都已经开了,不再有船靠着江岸,而江干一棵树下,一匹马正孤零零地望向开远的几十只大船。
乔洛怯心想这两个女人在江浙省已经寻完人,既然没有寻到,则必然会分开江浙省去江西省。如果本身循着去江西省的线路,则半途必然能够碰到她们。这般想着,探听好了此去江西的线路,快马飞奔,奔驰几十里,竟在快入夜时来到了新安江。
那妇人仓猝走过来,拉住洛怯,大声道:“好好地大街上骑甚么马!你的马把我的绸缎都踢脏了,你须赔我!”洛怯自知理亏,问道:“要我赔多少?”那妇人道:“起码一千文。”洛怯一听,不由得生起气来。他固然身上有这些钱,但是本身的马只不过是将绸缎踢脏了,又不是踢破了,本身没有来由赔这么多!何况今后还要走那么长的路,也还会用到钱。因而他强压肝火,道:“我最多赔你两百文。”那妇人道:“你一个男的,这般吝啬,还没有人家两个女人脱手风雅!”洛怯一听,心念甫动,赶紧问道:“甚么两个女人?”那妇人大声道:“昨个儿我们女人出嫁,半路上碰到俩女扮男装的女人要我们帮她们在劳工里找人,我们没喊呢人家就给了六百文,最先人没找着,我们还挺对不起人家的呢!你可倒好,马踢了绸缎赔钱还这么不利落!”洛怯赶紧问:“明天你们是在做徭役的人中找人么?”那妇人道:“是啊!”洛怯又问:“你们江浙省除了那一处做徭役的另有旁的处所么?”那妇人不耐烦道:“没有啦,就那一处!哎你此人真是,和你说赔钱的事呢如何又扯到徭役上了!”洛怯心下稍宽,拿出了三百文,塞到那妇人手里,道了一声:“多谢你的动静!”随后跨上马拜别,留下那妇人在原地对着他的背影犹自怒喊不休。
他这一日午间投到了一家堆栈里,筹办在江浙省内细细寻觅。他走到堆栈掌柜处,问道:“老板,可曾见过两个小厮打扮的人?”那老板道:“小官人是说那两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吧!”乔洛怯不由一笑,暗想这两个女人到哪都能让人给认出来,点点头,那老板接着道:“您啊,真不巧,那两个女人从这结账走了。”乔洛怯赶紧问:“走了多久?”老板道:“明天早上走的。”洛怯暗觉真是不巧,她们二人走了一天,不知眼下又到了那边。只得跟老板伸谢,店也不住了,仓促骑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