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不思接着说道:“他在石室关着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他被关在这里一辈子,那我就每天给他送饭,将来和他熟络今后也要日日陪他说话解闷儿。如果……如果他哪一日被爹爹和哥哥……杀了,那……那我怕是也活不成了。”她说到这话时,再也忍不住,不由低声轻泣,仿佛陆尹琮此时已经被张圭和张天阡杀了一样。阮惜芷看着不思,不由想起本身少时有一日蓦地动念,想着如果有一日父母老去,撇下本身走了,本身该多么悲伤!当时本身还在床榻上蒙着被子哭,就仿佛父母已然逝去普通。阿谁痛心疾首的滋味,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此时她竟感受不思的抽泣与本身当年的抽泣没有甚么感情的别离!但是本身是在为父母而悲伤,她这是为一个与她没甚么干系的人而哭。
一阵冷风吹来,月华流泻,夜色愈发清幽。惜芷抚了抚不思的肩,道:“我很情愿听你与我说话。”她终是要分开不思府了,也就不再称呼不思为二蜜斯。不思喜道:“那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