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屋,与钗儿话别,小丫头倒是哭红了眼睛,便常日羞于让刘璋做出的行动,也是半推半拒的默许了。刘璋心中感念,自有一番安抚。
“肄业之道,不过乎文武二途。这文道嘛,不知使君可知郑玄其人否?”孔融目光扫了眼刘璋,随即向刘焉问道。[
孔融摆摆手,又道:“此为文道。如果武道,我有一友,是为并州人,姓李名彦,一身技艺可谓绝顶。只是他性喜四周浪荡,并无定所,实难为师。但我却知他有个师兄,乃是矢络名家,姓童名渊字雄付,便隐居于这冀州西面不远的太行之上。此人一身绝艺更在李彦之上,特别精擅枪法,若使君成心,某亦可试荐之,只消提上李彦之名,必能被其收录。”
大弟子便是后代西川大将张任,二弟子乃是董卓麾下大将张济之侄张绣,向有北地枪王之称。三弟子却最是驰名,不是别个,恰是那位白马银枪,被后代众所称道的,号称“一身都是胆”的常山赵云赵子龙!
“咳咳,呵呵,实在,实在小子只是素闻先生大名,想要与先生多些日子相处,从先生处学点东西。www>
刘焉一愣,随即拱手相谢,就于席上问起。中间刘璋很有些沮丧,晓得孔融这么说,那是必定不会留下了。只是对于他如此慎重其事的保举,也是起了猎奇之心,不由竖着耳朵听去。
平生经历三朝,起起落落几次,除了与当日清党呆的日子长一些外,打从灵帝建宁四年便被监禁,直到中平元年才被赦免。算算时候,这会儿却还是算待罪之身。孔融能将本身保举到他门下,不成谓不经心了。当下上前见礼谢过。
“啊!”刘焉轻啊出声,吃紧问道:“文举但是说的那位经学大师,被陛下禁足的那位郑玄郑康成吗?”
刘焉挟着刘璋一向送出府门,立于阶前相送。看看孔融即将登车,刘璋童心忽起,望着孔融叫道:“小子听闻先生儿时让梨与人,本日得了先生情面,转头定令人奉上大梨一筐,以解先生之馋,先生可千万莫要推让哈。”
刘璋在旁看得清楚,心中感念孔融先容童渊,也不再拆台,想想前面洛阳的各种混乱,当下可贵的正色道:“先生不去洛阳也好。以小子所料,洛阳之地,他日必生大乱。先生此时若去,没的只是赶浑水罢了。一个不好,怕是还要有性命之忧。”
他此言一出,刘焉与孔融俱皆一愣。刘焉只道自家这死孩子又来拆台,不由的瞋目瞪了他一眼。孔融倒是深深看了一眼刘璋,低头如有所思。
刘焉大喜,连连点头称谢。一边呵叱中间刘璋上前伸谢。刘璋听到郑玄之名,心中也是一动。此人在东汉末年,实在是个绝顶牛叉的存在。
刘璋拉着使者细细问过,得知童渊处现在公然只要两个弟子随在身边,不由大喜。当下,清算行囊,自去与母亲拜别一番。
刘焉一惊,微微蹙眉。
刘璋听了童渊之名,倒是不由的心神大震。旁人不知,他倒是晓得,那童渊本身不显其名。但是收下三个弟子,倒是大大驰名。
想到这儿,哪还容刘焉决定学甚么经义,立顿时前一步,急道:“便请先生为璋荐于童师门下。”
刘焉一怔,低头想想,倒也有理。当下便定下,请孔融修书一封,又将童渊隐居之所细细画了图。同时,也将给郑玄那边的荐书一并写了,交与刘焉收着,以备后用。
刘焉听他说的苦涩,心中难堪至极。好好一桩事儿,生生的全被自家小子给弄黄了。恰好人家最后还给了这边偌大的情面,这却不知该说甚么好了。
刘璋情急生智,吃紧道:“父亲,我当然晓得郑师大名。但今时之日,郑师仍属待罪之身。孩儿只怕此去,于各方面都有不便。不如先往太行习武,待到技艺学成,想来郑师处也当有些窜改,到时,再劳烦先生举荐,两不迟误,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