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秦微微点头:这便是她说的兵器吧。
楚长秦面色戚戚,舒吭不睬会她,已经挟着素雪走进了树林。楚长秦大步跟了上去。
舒吭顺手将素雪和焦生一推,世人都阔别了白烟飘来的方向,只剩焦娇围着那火堆走来走去,白烟环绕着她,从她的裙角直飘向头顶,蓦地,焦娇“啊”地叫了一声,就势端住脸往地上一蹲……
焦娇却不待焦生说完,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夹竹桃,扔进草堆,并用身上带着的火绒点着,嘴里骂咧咧道:“你觉得你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吗?你算个甚么东西竟然敢毒我?”
恰在这时,焦生抱着焦娇急仓促从林中深处冲出来。
素雪已经扑向舒吭,一样的喜极而泣:“娘子,你可返来了!你可返来了!想死我了,娘子你的病好了吗?你的身子如何了?吓死我了……”
车内寂静半晌后,窗帘一撩,素雪娇俏的面庞呈现在车窗上,声音甜美:“楚公子,我家娘子说请你少待。”
楚长秦下了马,走近马车,在窗旁道:“风景甚好,尹娘子可要下车逛逛?”
舒吭面色红润,丰腴很多,个子仿佛还长高了,看起来楚长秦的确是将她照顾得很好。
传说有一种箭毒木,发展在常绿林中,具乳红色树液,含有剧毒,一经打仗人畜伤口,便可使中毒者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乃至堵塞灭亡,以是称为“见血封喉”。再瞧面前这棵树,树皮灰色,高大威猛,莫非这就是……
素雪摆布张望,喃喃自语:“焦娇和焦生去那里了?焦娇是来大解还是小解,不需求走那么远吧?”
素雪说着,神采俄然变得很怪,她看看舒吭又看看焦生,连连点头道:“这不是我夸你,是娘子夸的。”
焦生上前,站定,向楚长秦长身一揖,头都低到脚上去了,楚长秦后退一步,看着焦生。
舒吭从背上解下大刀,却去砍中间一棵小树,行动迅疾,狠决有力,素雪看得目瞪口呆。也就半晌工夫,舒吭手中就握着一把已经削皮刨光的小木棍子,小木棍子顶部都被插上削成针尖的小木条。
舒吭被素雪从马车上搀扶下来时,楚长秦吓了一跳,只见舒吭背上背了一把长刀,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刀,这女子不是下来逛逛,是下来杀人的吧?
这女子真是……
素雪搂着舒吭,冲动得又跳又叫。
“如果你家阿莺也能如你这般戴德心机就好了。”楚长秦转头笑看了舒吭一眼,起止没有戴德之心,的确还恩将仇报了。
“起先在马车上就肚子痛了,方才嚷着要解手的。”素雪嘟哝。
焦娇的抄本能摁在肚子上顿住:咦,不疼了。
焦娇还在和素雪打嘴仗,焦生冷不丁就领着舒吭走出去,他们身后跟着一个长身鹤立漂亮萧洒的年青公子,原还牢骚满腹的焦娇刹时闭嘴,打了鸡血般喊道:“楚公子,你返来了?”
素雪天然又替舒吭答道:“娘子说,她是用鼻子闻出来的。”
“阿莺,救救焦娇。”焦生祈求。
焦生直起家子,道:“感激公子这些日子对我家阿莺的照顾,感激不尽。”
舒吭将每一根棍子的竹针都放到树汁上汲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