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扶住了我的腰,我俄然对视上一双一碧如洗的眼眸。
此时一曲结束。
音乐换了一支,跳舞从面劈面的双人舞变成了行列舞。那群女人们刹时一窝蜂挤到亚特拉斯那边,争着抢着要和他跳舞。
埃拉西普斯开口要说甚么,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一阵掀翻屋顶的尖叫声淹没。我靠近他一些,却超出他的肩头瞥见亚特拉斯牵着一名标致的女人步入舞池。
“还记得上一次艾米丽聘请陛下共舞吗?阿谁不幸虫被当众回绝了,哭了整整一个早晨。”
我立即摆布看看。
海面上巨型轮船乘风破浪,船面上再不是空无一人,无数海员抬头向飞艇挥动双手。
我的确不知该如何接话。
“别说那不知好歹的丫头了,就连维比娅主祭司都被回绝过。真不晓得今晚这个丑八怪如何就能让陛下例外?”
自在、划1、强大,这是亚特拉斯的抱负国,现在在这些幻景中一一实现。
“五王子曼尼修斯殿下的礼品,金缕盔甲。”
这份礼品加上这祝贺语,如何听如何别扭。
“如果想和一个总惹费事的人在一起,最早要学会的就是对付费事。”
他高举起祖母绿玉权杖,默念了一段咒语,像无数玄幻故事中的描述一样,有刺目标光束从权杖顶部倾泻而出,直抵大殿穹顶。穹顶上活动的银河遁去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气象,以当代人的目光去看,这就是一段富丽丽的3D电影:
独角兽山谷内,巨龙拉冬趴在树下睡觉,一群门生把画架立于湖边,笔尖细心勾画着独角兽山谷的美景。不远处的云上之宫焕然一新,从一旁的石碑可见这里已经是博物馆。
我镇静地退开两步,亚特拉斯却没有放开我的手,只是满脸无法地摇了点头。
心不在焉地跳了一会儿,恰好音乐到了高/潮,几位王子都纷繁进入舞池:安弗雷斯非常照顾舞伴,伊菲蒙则风骚到了顶点,和他一起跳舞的男女都逃不过他的咸猪手。曼尼修斯舞姿很狂放,奥特库吞却跳的中规中矩。埃泽斯不知为何始终板着一张扑克脸,坎坎像丛林中的精灵,只要站在他身边就会传染到欢愉。
迦尔公然送了一把剑,传闻是他按照亚特拉斯的用剑风俗亲手打造的,不过我来到亚特兰蒂斯这么久,就没见过亚特拉斯佩带宝剑,更不消说使剑了。
一向感觉亚特拉斯就是深宫宅男。
“七王子埃拉西普斯殿下的礼品,海神挚爱。”
“一定。”他拉着我又转了一个半圈,把我的手交给下一个舞伴,“不过,你说的话确切很有事理。”
莫非这些就是亚特拉斯合适的舞伴?
就在这时,亚特拉斯却牵着我的手往中间一带,绕过了正跃跃欲试上前来的那两个女人,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就过来又一次搂住了我的腰。
他的话音铿锵有力,穹顶上幻象垂垂消逝。
格雷恭敬地站在御座旁,照礼单大声宣读:“三王子安弗雷斯殿下的礼品,长明灯。”
我还能说甚么吗?
“呃……”
而我只能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
久久久久等了?!!!
安弗雷斯走到亚特拉斯面前:“长明灯来自悠远的东方,灯芯是用人鱼脂肪做成,长明不灭。我祝国王陛下的光辉也悠长晖映亚特兰蒂斯每一寸地盘。”
我的确不敢直视亚特拉斯的神采。
“胡想属于亚特兰蒂斯,光荣属于我们每一小我!”宣誓声响彻云霄。
亚特拉斯握住我的手:“让你久等了。”
“嗯,没找到合适的舞伴。”
“六王子奥特库吞殿下的礼品,原装奥林匹斯神典。”
亚特拉斯很天然地牵着我的手,我却严峻到爆棚:“听、传闻陛下一贯都是不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