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上和长公主踏进皇后的房间时,太医已经膜拜下去,即便皇上叫了“起家”也只敢跪着说话。
苏缘一踏进摇光宫正殿便只坐在绣榻上,动摇手上的竹圈翡翠柄的团上负气,翡翠枉自生凉,苏缘心中却越想越惊骇。
皇后的委曲病果然就又犯了。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头晕、呕吐是中暑而至,只要吃副药好好歇息不日便可病愈。”
克日宫中又是一场人仰马翻,不过此次遭了灾的倒是太病院。
刘夫人担忧的望着皇后,皇后却笑道:“母亲放心,哪个女人有身不是如此的?传闻过了这阵子就好了,还是会长胖的,母亲就等着抱外孙吧。”
皇后握住母亲的手,扶母亲坐在身边,一边着宫人梳头,一边与母亲谈天,道:“母亲放心,我身上清爽了很多,前些日子让母亲如此烦心,是女儿的不对。”说着又做干呕状。
那日皇上在天璇宫用膳,皇后看皇上表情不错,把策画好久的事情说了出来:“臣妾感觉摇光宫很好,离天枢宫又近,请准臣妾搬家摇光宫。”
苏玄晓得苏缘心中所想,也不出声,只拿起矮桌上的热茶不紧不慢的品饮,只等苏缘顺口气天然会说话。
刘夫人抚摩着皇后的头道:“好孩子,你终究熬出头来了,只要生下皇宗子,今前任凭她是谁,再也不能压你一头。”
苏玄不再与皇后胶葛,只道:“皇后老弊端又犯了,你们要好好服侍。”便起成分开。
东一扶起太医,长公主发了话,太医心下安宁了很多,道:“皇后娘娘葵水未至,并不是有身而至,而是因为皇后娘娘生了病。这‘病’并不浅显,皇后这是吃了甚么不该吃的东西,恐怕今后再难有孕。”
想到有东一在,苏缘终究舒了口气,又想起别的一件事,道:“这事十之八九跟玉衡宫脱不了干系,我不便此时脱手,免得皇后又来闹,要叫人盯紧了玉衡宫才好,这事到底如那边理全看皇后的主张了。”
皇上不紧不慢的道:“传闻公主府这些日子在采买一些东西,却老是采买不齐,皇后有何观点?”